“哦对了,我记得昨日这程处亮进城,没有带着士兵?反而带了一百多名剿匪途中收复的难民?那些难民好像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啊?”
方槐咽了咽口水,“那可是程处亮亲自带来的人.....”
“这不是正好吗?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两日会想办法将这群人转移,若是程处亮他们问起来,你就说已经按照正常流程安置了便可,只要随便应付过去,就他们那三个驴脑子,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方槐暗暗捏了捏手心。
不甘的瞪着崔于,却又不敢太明显。
要不是崔于是那些势力派来的人,他堂堂一个地方父母官,压了崔于两头的县令,又如何要处处看他的脸色?
一想到这,方槐心中满是不甘。
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又释怀了。
崔于虽然对他不够尊重,但很多时候,若是没有崔于,他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享受着从百姓身上压榨来的财富。
对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来说,只要有钱有势就行,他压根不会在乎无辜百姓的性命。
.....
到了约定的时间,林景阳和程处亮二人大摇大摆的前往新丰县最有名的酒楼,春华楼。
一进入酒楼,就有人上来接待,那架势,完全就将他们当成了土皇帝一样,恨不得捧上了天。
再经过这一次,方槐和崔于完全就已经对他们放松了警惕。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林景阳三人就是三个废物。
障眼法实施的如此轻松,还真多亏了老程家的名声在外,还有程处亮和李长思的本色出演。
当然,林景阳自认为,他的演技也是不错的。
一个风流书生的形象被他演绎的栩栩生动。
差点连程处亮都信了。
一连两日,方槐果真如同计划那般,日日带着林景阳三人厮混。
林景阳左手捧着酒杯,右手拿着折扇,对酒当歌,高吟一首送与歌坊花魁的诗词。
当然这诗词也是非常不入流的,就是胡编乱造一通。
连三岁小孩的歌谣都比不上。
这也让他的形象在方槐心中更加根深蒂固。
方槐此时对他们三人已经是完全的打消了疑虑。
晚上回到住所,林景阳洗了把脸,散去一身酒气,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李长思和程处亮也打了个嗝,清醒过来。
喝过林景阳的百里香,这点酒水对他们来说就像喝白开水一样。
“叩叩叩——叩——”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非常有节奏的轻叩声。
林景阳正色起来,在窗台上用同样的节奏回应。
“啪嗒!”
下一刻,黎知温从窗口翻身而入。
“我擦!知温姐,你这出场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明明有大门,你却非要从窗户进来?”
程处亮被吓得又打了个嗝。
他还以为有刺客闯入呢。
黎知温眼神不带丝毫温度的看了看程处亮,随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林景阳说。
“驸马,对方开始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