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无疑就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画的牢笼之中。
他不断地纵容周强,是为了弥补,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赎罪。
年少的心或许能够因此稍稍好受一些。
但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狗血?
林景阳摸着下巴,总感觉有点狗血言情剧的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秦怀道总是有推卸不掉的主要责任。
可是周家没落,周文为什么又会被追杀?
听秦怀道说,周家只是一般小县城里,几个村庄里的地主大户,后来搬迁到县城中,找了点关系,做了点生意。
并不是那种家业大到会惹上杀仇的家庭。
其中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
林景阳问当初周强来认领周文尸体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秦怀道说周强一上来看了一眼,就扑倒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大哭起来。
他于心不忍过意不去,就安慰了两句,于是周强突然开始大倒苦水,拉着他哭的差点晕厥。
林景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说那周强本不是长安人士,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没见过你的,当初他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了你的身份?而且周围那么多官差,他怎么偏偏就抱上了你的大腿?”
小林同学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道这种直觉是为何而来。
“嘶,大哥,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感觉不对劲,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当时这二愣子带着周强介绍与我们兄弟几个的时候,周文的丧期都还没过啊!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周强那张笑脸,都堪比太阳那么灿烂了!”
“亲人被人杀害,丧期未过就能像个没事人似的到处巴结,大哥你说,这样的人难不成是冷血物种?”
非常难得的,程处亮插了嘴,并且提供了另外一个关键点。
秦怀道脸上痛苦之色暂且未曾消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细细回想一下,周文公子的丧礼是我一手操办的,周强说他已经没有亲人,后来他的一切安置问题也都是我安排的,给他办了长安户口,并且我待他也是如真正的亲人一般。
头两天至少在我面前他确实是伤悲不已,可是过了两三日,他好像彻底就放下了这事儿.....”
抿了抿唇角,秦怀道又悲切的低下头,“罢了,不管如何,都是我欠他的,是我的罪,我总要赎。”
林景阳转头,正好和程处亮的目光对上。
这一次他看懂了这小虎子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家伙就是一根筋。
人有时候走到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中,确实很难再从那里面跳出来,即使是旁观者伸出了援手。
最终能不能从牢笼中摆脱出来,还是要看本人自己的意愿。
很显然,如今不管他们如何将事情的诸多疑点一一列下来,秦怀道都认准了一个死理。
没办法,林景阳向来不是那做无用功的人。
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林府灯火通明,饭菜的香味四处飘散。
秦怀道即使没什么心情,也被拉着坐下,奄奄的坐在饭桌旁没什么食欲。
众人也刻意没有去特殊对待他,全程忽略了他。
直到林景阳让冰儿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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