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没法相提并论。”
田王没理会以我的恭维,而是问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一番坦诚,表明本意,那汉王必然不会遣使再来,看韩信现在飞扬跋扈,也没行将就木的征兆,但你这番话,也确实令本王开了一扇天窗,从你的角度看,那当世三杰,并没有脱出一般豪杰的俗套。但不知,以后本王应如何自处?”
“人生如戏,世事如棋,如今那刘氏已坐稳在棋枰旁边,大王在此硬撑,无异以卵击石,何不就此出洋,开辟一片新天地?”
“妙,妙,妙。”田王击掌大笑,“想我纵横南北,落入今之绝境,日夜苦思,也没想出一个策略,不想被你几句话一点拨,竟然茅塞顿开!”
我谦虚道,“大王过奖,为今之计,我们可做两手打算,一边静候汉使消息,一边做好出洋的打算,汉使若不来,我们在此地安居,以做后图,汉使来了,我们撇了这副炉灶,离他而去,但是有个前提,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有备才能无患……大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田王眼中奕奕放光,“有理,”他向府外看看,“天色不早了,你就别回家了,与本王一同用饭,我们再谈。”
我心里美滋滋的,能这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田王的认可,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更出乎我意料的是,晚饭会是和小姐田画坐在了一起。
当一声清婉的“纵哥”在耳边响起,我才发现,小月已经陪着田画走了出来,我得以近距离地仔细看一看田画小姐,一眼之下,差点不能自持,那不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王画么?
而“纵哥”的称呼,宛如王画之声在耳,而如此看,小姐能这样称呼我,一定是平时与“我”相熟,因而那次那句“你昨天干嘛去了”,就不足为怪了。
她吩咐下人为我做新衣,而不需经过夫人,不就是一个佐证?
有一多时,我一口饭含在嘴里,忘了嚼,直愣愣地看着她,目光湿润起来。
除了服饰与发髻不同,任凭是我,再也看不出她与王画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似乎这个田画更端庄几分,没有王画身上迸发的泼辣。
她举手投足没有半点扭捏,竟然走过来,径直坐在我的身边,我用余光看她胸前,丰满与王画如出一辙,而衣内中似有光芒。她有几次抬头,看到我那直愣的神态,就问道:“纵哥,你今晚怎么了?”问得我竟然有些扭捏起来。
这只是一场家常便饭,和女眷一起,更有了家饭的味道。田王的晚饭的确简得不能再简,桌上有只炖鸡,时令蔬菜,但是海味倒是不少,那是苏朗将军下海捕来的。他应该是田王的另一个亲兵,武艺超群,尤其是水性更好,但我还没有与其近距离接触过。
一起吃饭的,只有田王、夫人、田画和我,还有小月,她与田画不离左右。
看那夫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我的眼神中多有怜爱,“我”自幼年丧母,是她将“我”喂养过来,自然另眼看待,如今听了蛇丹的事情,那层怜爱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层赞许。
席间。田画数次问我斩黄蛇的事,我又不便过于炫耀,大概向她讲述一遍,碍于有人在旁边,讲得零零散散,连小月也似乎听的不过瘾。
夫人提出想看看蛇丹,田画背过身去,由怀中取出,在桌上铺了一块绢,把蛇丹放在上面,顿时,满屋子光华闪闪,原有的两支红烛,似乎成了摆设。
夫人说,有了这个东西,就不愁做针线时老眼昏花了,画儿,纵儿不说将此物送我,倒送与你,你要收好,田画尊了声“是”,一朵红云冲上双颊。
田王又与我说起了刚才的事情,从他的话语间,我看出,他有些不太相信,那汉使会去而复回,以他的推断,那刘邦已拥有四海,应该不在乎给自己留一个立足之地。而我一再地告诉田王,许多的事都不是一厢情愿的,于是,我们又一次谈论起我的那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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