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挂在船头的木钩,如果没有刀怎么办?”说着,我拿起一只木桨—这东西是船上必备—照着木钩往外一冲,木钩一下脱落。就这么简单,凿船人就无法在船底稳住身形了。他们点头。
接下来,我让宋翻译告诉额拉托,我要让他演示水底凿船的本事。
我们又选了一条小船,我和两名军士、宋翻译,带着额拉托上了船,我们驶出了岛,又往南驶了几十里。一位军士问我,“将军,演示凿船,何不就在太平岛外就近演示?”
“当然要实战演炼,不然怎么行?”我说。
我们一直向南,又到了上次那个地方,我示意,可以开始了。
只见额拉托,像模像样地拴好了木钩,一跃入水,宋翻译道,“真把船凿漏了,怎么回去?”
我不语,不错,木钩是被他挂在了船头,但是,许久,下也没有传来钉入竹筒的声音,我走上船头,从木钩的下面,把那条绳子拉出水面,滴嗒着水珠,额拉托,早不见了。
我看着很远的地方,水面上露出的一个脑袋,对宋翻译道,“只是觉着有点对不住那个什么额拉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却连顿饱饭也没吃上。”
我一挥手,军士们架起小船,回到了太平岛上。
我喜欢让敌人去送信,但是让他从太平岛游回老窝,对他又显残忍,所以送他一程。
回来后,就把军士们叫到一起,大家一起研究怎么去消灭这群海盗,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主张直接攻上海去,所有的船只都出去,我们已然了解了对方最拿手的把戏,以采取些应对措施。
我对那些渔民们道,“诸位,我下面说到的这个方法,在下边的战斗中,很可能不会用到,但是,对你们今后海上打渔却是十分的有用。”
他们忙问是什么方法,我说,“今后你们可以在渔船上准备一根三尺长的木棍,在一端固定一截粗木墩,木墩不必太厚,只要两寸厚即可。”
“将军,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
“碰凿船的海贼,仅仅打掉他的木钩,是对他客气的,不客气的做法是,就让他稳当地挂住木钩在船头。”
他们看着我,军士们也看着我,宋翻译也看着我,姜婉清和那个姑娘也看着我。我倒不怕这个方法走漏了消息到敌人那里:
“就让他可劲地凿,但是,嘿嘿,半路上他不是还要躲到船舷的下边透口气么?你们就仔细听,听到凿船声音有了间歇,就拿着这根木棍,沿着船舷去找,发现露出水面的竹筒,尽管奋力用木墩把竹筒给他砸进去。当然,这个动作要多练习,砸时要短、要快,幅度不必太大……大家知道,人的嘴吧里可没那么大的空腔,注意不要把竹筒从他的后脖颈上穿出来,那样的话,人家就不能呼吸了。”
宋翻译听得脸色发白,似乎已经有一截竹筒正钉在他的口中,并刺透了他的嗓子。
我说,“大家回去休息,晚上,我们趁夜进攻,宋翻译做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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