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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了火折子,把那卷黄绢让她看看,“你见过这个没有?”火折子熄灭之后,她的声音地黑暗中响起来:
“这个……好像我父亲那里也有一份的。上边也有个红戳儿。”
“总是你父亲、你父亲的,你妈呢?”我问。
她的声音一低,但是没有悲哀的成份,“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了,只有我父亲和我在一起。”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呢?怎么这么半天,我只看到了三个大人。”
“我哪知道啊,”她的声音里又有了哭腔。
我忙安慰她,“别怕,实在不行,我就收你做我的妹妹,反正我妹妹也有不少,不在乎再多你一个。哎,你们在这岛上多久了?”
“我们也是前半个月才到的这里,本来,我们是在这个岛的外边,坐船过了这片锡海,走上两天,就是我们的住地。”
“什么西海?”
“是锡布延海,但是我父亲他们叫惯了,只叫做锡海了。金银铜铁锡的那个锡。”她说。
“但是我看这里的金子倒是不少,为什么不叫金海。”其实,其实,我是在想我俩的出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人在急躁的情况下是没有智慧的。
“你姓什么?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呢?”
“我叫崔莺莺,当然我姓崔了,我本来还有个伯伯,但是,我一直没有见过他。”
“会写你的名字吗?”我问,同时打着了火折子。
她用一根手指在地上,弯弯扭扭地划了一会儿,“你看,我会写,我父亲最早就教我怎么写了。”说着,又写下了两个字,我猜,那两个字叫“莺莺”。
展开手中的黄绢,上边的墨迹没有退色,我竟然在上边找到了那个“崔”字,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这么做,完全是无意识的。“也许你已经看到你的伯伯了,还有你的伯母……甚至……堂姐。”
“……”她欲言又止,这次没有反驳我。只是对我道,“哥哥,你不会丢下我吧。”
“只要美女好好的听话,我丢了命都不会丢下美女的。”
“那你怎么还不想办法?我担心我父亲他们。”
“我想应该没事。”因为我在这岛上只看到了三个死去的人,在她领我去的地方也只见到了褐猿,没有人的影子。
褐猿主要是在树上活动,手脚并用,攀援在树丛之中,下到地面的时候,手会攥成拳头,以手背支撑着身体,主要以果实和嫩叶为食,坚果的硬壳能被它们一口咬破。
这种动物在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只在东南亚才有。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在华夏大陆的华南地区,应该还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但是,我们今天碰到的这群褐猿,却十分的嗜血,是不是和它们的美女头领有关?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以前她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这值得研究。
我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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