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
“白来……谢谢白将军。”那人就是白来。原来他被白荆派去做秘密监工了。
白来跪在红花的身前,这个四处招花惹草的败类,也许是第一次见到红花这么完美的身材,他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下,伸着脖子进入到一种什么样的臆想当中。
“白来,你走好。”红花嘴里轻轻地说着,把带子缓缓缠在了白来的脖子上,纱质红带与白来将死的面孔又是极为强烈的对比,白来喃喃着,“红花……哦……”
他往前倾,头顶在红花的肚皮上。红花站在原地没动,一声暴喝,手握红带,双臂用力,白来眼往上翻,窒息,腿一蹬,几乎从地上挺起,不久,身子无力地一软。口中红色的泡沫喷了红花一肚子。
红花俯下身子,弯腰去检查白来,他已经死了,我跪在那里不能动身,挡在我前面的十几个人体似筛糠,他们吓坏了。
我看着红花的身子,紫红色的袍子的两只前襟垂了下来,红花的身体,让我一览无余,“竟然与青花一模一样!”我也浑身哆嗦了几下,当然不是害怕,这个是男人都懂。
“你去收拾一下,随我去察看察看。”白荆对红花道。
红花转身上了旋梯。
“你们都起来,此事不怪你们,此事只怪那白来,不拿我的话当回事,玩忽懈怠,以致于此……你们都是我从故土带来的亲信,唉,一天比一天少了!要是都努力做事,我怎么会亏待你们!”
他们磕头如捣蒜,慌忙从地上站起,我也起来,转着眼珠想主意。
红花很快下来,红袍睡衣换成了紧实利落的戎装,腰间挂了口刀,白荆说,“随我,去看看。”他这才从王座上站起身来。
我也转身,低着头,跟在他们的后面,在扇形厅的呢帘处,我落在了最后,等他们一个个都出去了,我剩下来,无声地一挥拳,“天助我也!”
快步跑回二楼,王座没有变化,看来上次我那怕把火没有烧到它,不过旋梯已经修好了,能看到因为时间仓促留下的痕迹。
窗边站了几名站岗的女兵,我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们连一眼都不瞅我,我挺直了腰板,“呃……呃呃……传达白将军的意思,你们,都到下边的房间里,整装待命,这里没事了。”
她们也不答话,往帘后一闪不见了。
白来躺在地上,没有人来得及收拾他的尸体,一摊血沫子从他的口中淌到地板上,这个追随白荆做尽了坏事的家伙,没想到是这么个下场,不知道他利用手中小小的权利,祸害了多少个良家妇女,现在也算是死得其所,报应不爽。
我没理他,时间紧迫,我得让我老婆也来领略一下王宫的风采。她还在王宫对面的巷子里等我的消息。
白来脖子上的那条带子足够长,我拽下来,吐了口唾沫,人说这样就可以辟邪。
跑上旋梯,拿了几件红花的衣服,那件刚刚穿在她身上的袍子还略带她的体温,来到东北方向的窗子旁边,这次我有了经验,把那几件衣服点着了,往窗台上一堆,一股亮丝显现出来,灰飞烟灭。
六角看到了我的身影,飞快地从暗处奔跑出来,我把那条带子又接了一条黄色的,从窗口顺了下去。
白荆已经到了被我和六角折腾过的木器厂,那里火把耀眼,人影晃动。六角跑到王宫的墙下,抓住我垂下的带子。
把她拽上来,“呼,老婆你该减肥了。”我说。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么?”她白了我一眼。看着里面的摆设又说,“白荆可真能作,好东西都垫在屁股底下。”她指的是那个王座。
“我们时间不多,一会白荆就得回来,抓紧吧。”我问她,“说说,你想怎么搞搞破坏?”
她想想,“最好让他放弃这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自己经营了多年、引以为自豪的地方,离开了是很痛苦的。
最好,让他离开这里,回到被他背叛的地方去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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