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到几间舱室里去看了看,每间小房间里基本都是一样的陈设,一床、一几、一箱。壁上挂着一把铁弓,那是女兵用的,旁边竖着或刀或枪,那是男兵用的。这个设计很人性化。
一张床,男兵女兵夫妻俩睡觉的,一几,吃饭用的,一箱,存放换洗的衣服。如果有军情,两人从床上爬起来,各抓兵器,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冲上甲板作战。
苏将军向田王讲解了船上的各部用途,他说,“各船的分兵都是按家庭来安排的,我们保证每对夫妻都在同一条船上,每家一个房间,房门上都写着男兵和女兵的名字。”船后部是火房,他带我们去看了一番,铁制的炊具、成堆的木炭,现在就差粮食了。
田王说,“我田横就喜欢标新立异,这样的军队应该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打仗时打仗,休息时休息。”
这有什么标新立异的?我们被他的话都逗笑了。
他也发觉自己的话等于没说,于是补充说:“只有让我们的士兵都热爱自己的生活,当他们在保护自己的生活时、在有人威胁他们的生活时,才会更勇敢的去做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呀,这远比发军饷强多了!”说着,海上的操演就开始了。
凌波号在孟将军和徐苓的指挥下,乘风破lang向前疾驶,船头压出雪白的lang花,田王看了道,“是不是我的龟船有些慢了!”
正说着,只见徐苓站在指挥塔楼上一摆令旗,五十名女弓箭兵迅速跑向垛口,伏身在垛口后面,左舷五十步远的海面上,一条小小的靶船漾在水面上,徐苓令旗一挥,一片铁箭立刻飞出,把小船罩在箭雨之下。
我看得出,他们将这支新生的铁箭兵演练得十分熟练,这有这个,简直与后世的炮火准备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我还以为,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女兵,以后的战斗中会牵扯我们很大的精力,没想到,我的想法是多余的。
“好!”田王看得鼓掌,“这要是上边有人,说啥也逃不掉呢……哎、哎……我说徐苓,咱们的铁箭可得省着些个用,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正说着,孟将军一声令下,十几个男兵纷纷入水,五十步的距离一会就游到了小船近前,那些铁箭一支支翻转过来,箭头没在水中,箭尾浮在海面上一漾一漾的,活像鱼漂。
他们把箭捞上来,孟将军道,“训练用箭,是回收的。即使是在战斗中,如果有时间的话也要回收,姬达千叮咛万嘱咐的。”田王点头。
最后一项是我最想看的,俘获敌船。
孟将军先让那条小小的耙船漂出去两丈来远,在船前荡漾。然后下令。
船头两名男兵,跑到俘船索的铁架子跟前,两人摇动圆形的绞盘,架上的铁簧吱呀呀绷紧,一人瞄准,“嗵”的一声,铁花带着铁索飞了出去。这次是前边的“花蕊”深深戳入小船的尾部。没入两寸多深。
田王说,“这是个什么新鲜东西?”我向他做了说明,“这下有个一船两船的海盗,别想轻易地跑掉了。”
我们的海上练兵结束,想要回来的时候,有人在远处的海面上发现了两艘大船。
它们渐渐的驶进,船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双方相距不足三十步远的时候,对方把船泊住,下了锚,我们看到,整整两船的女人。
一个嗓音尖细的人站在船头朝我们喊话,赶紧把宋奎叫过来,他与她们通话之后告诉田王:
“她们是女人国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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