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什么事情。
他们匆匆地吃完,把火堆中刚好熟的几只苞米扒出来,小儿子不停地把它们放在手里来回地倒个,带着路上吃。
他们向着自己的船走去,但是身后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全部赤着上身,阳光下露出赤铜色的健壮的胸肌,手中握着铁叉、木棍、投枪。
父亲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们离着自己有五十步的距离,不知是青烟,还是苞米的香味吸引了他们。
他们在为首的一个粗壮汉子的带领下,站在丛林的边缘,脚下是一堆快要燃尽的灰炭。
父亲加快了脚步,但是不能显出慌乱,就你是与他们相熟的样子,装出见怪不怪的动作,不就是一些人么,你们看,我们也就是三个人而已,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却听到了父亲有些发颤的声音:
“快上船,离开这里。”
小船离他们还的十几步远,但是那些人已经迈开大步,也不说话地向这边奔跑过来。
他们也跑动起来,不必再装了,那片踩在沙滩上打滑的脚步声不怀善意,“上船,”大儿子角缆,小儿子抓起了橹,老人站在水里,拼命地推动鱼船,它需要起动,尽快地离开浅水。
身后的人群更近了,只有三十步了,已经听到了他们的粗重呼吸。
小船里装满了新打上来的鱼,重量没得说,在老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后,它微微地动了一下,大儿子跳下来,帮助父亲,而那些人离着他们已经更近了,有人举起的手中的铁叉和投枪。
“快走,跳到水里,不要船了!”父亲冲两个儿子叫道。
有两杆投枪,木杆一端削尖的那种,嗖嗖地插入船尾边的海水里,奔跑声未停,这是足足有二十多个异族人,他们不是来请父子三个去赴宴的。
这时,就算他们跳上小船,那些人也会紧随而至,二十几个人私心尚在浅水中的小船一围,他们谁也跑不了。
父亲的话,两个儿子一时不解,我们的船我们的鱼啊,“快跑傻瓜!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父亲目眦俱裂,反身抓起一支插在水中的投枪。
哥哥略一迟疑,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留下一个和留下三个,在这群人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多动动手就行了。他想顶替父亲留下来,但是立刻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容违抗的命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照顾好自己。”他举着投枪,迎着那些人跑了过去。
两个孩子纵身跃入海中,他们的水性不错,而岸上的打斗也只是片刻,就结束了,他们眼中溢出了泪水,因为一声父亲的残叫传过来,再也没有了声息。他躺在浅水中,胸口上插了一把铁叉,目光渐渐涣散。一片血水,在海中像一条红色的带子,飘舞着。
这群人没有为难两兄弟,他们的目标是那船新鲜的海鱼。甚至他们还有点吝啬起手中的投枪来,这东西也是不太好削制的。
他们拣来干柴,刚才经过的那堆火,还没有完全的熄灭,不一会,又燃烧起来。
他们围在那里,也不顾烈日与火光的双重炙烤,鱼的味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品尝到的。
弟弟早已忘记了恐惧,仇恨充满了他的眼睛。“哥。我们冲回去,我不能让爹扔在这里,回去了奶奶怎么说?”
哥哥眼中含着泪,他在父亲那个最后的一瞥中读着懂了所有的意思。
要是弟弟不在身边,他绝不会独活!家族里要至少留下一个男丁,父亲在返身阻挡那些人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安静的。
他拉住疯了似的弟弟,两个人往深海中游去,接下来的目标,是找个停下来的地方。
可是茫茫的大海,和心里的空落是一样的,哦,父亲!
太阳正好在头顶,以往的辨别方向的经验一点也用不上,他们只是游啊游啊,“哥,我不行了,支持不了了!”弟弟沮丧地说。他有些昏昏欲睡,胳膊抬不起来了。
“趴到我肩上。”哥哥说。
他们只是凭借着多年在海上锻炼出来的水性,用最低的能量付出,保持着飘浮的姿态,爱到哪到哪儿,父亲看着他们跑掉了,这就够了。
“哥,我看到了奶奶。”弟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我看到了船。”
两艘大船,旗帜招展,乘风破lang而来,这是多么大的两艘船啊,哥两个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他想呼救,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弟弟还有些童音的呼叫。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