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黄岩挑着担子,这简直是飞来的重担,这小子现在一定在后悔,悔不该没听我的建议,去找三位将军。
这一队军士大约有三百人,全副武装,担子的问题很被他们的首领看重,不时地回头叮嘱一下,“挑好,挑稳,千万不能洒了。”
什么宝贝。
黄岩有苦难言,不一会就见了汗,我们出了市区,直奔西方而走,很快到了山路,路边树木掩映,几乎看不到路。
挑着一副担子登山,是个苦活,空手之人还累得喘气,莫说黄岩了,他落在后边,等听到首领一句,“原地休息”,立刻把挑子放下,一股液体从桶中泼洒出一点,地上湿了一小片。
他立刻蹲下来,很累的样子,用身体去挡住洒地地面上的东西,四下看看没有注意到他的“失误”,把手覆在那片湿地上,抠起一块泥,悄悄地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眉头皱了皱,又放在舌头上tian了一下。他好像没有尝出来是什么,又tian了一下,又把眉头微微地皱起。
我已经猜出了那两只桶里装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也不去问他。
刘妍坐靠在我的身边,借我的肩膀,她这种姿势在军中是不太正常的,她现在身着军装,看起来胸肌发达,和许多军士一样,她的头上也戴了一顶遮阳帽,这样健壮的一个人怎么会靠别人身上呢。
有人内急,站起身来走到林子里去方便,首领十分的不满,刘妍说,“他在让人们忍着,”她悄悄地问我,“不知他们是去打仗,还是准备去浇地?怎么,撒尿也不可以?”
而我却发现这是个机会,悄悄一拉她的手,她站起来,两个人也装作忍不住的样子,一同钻进了树丛。
“黄岩怎么办?”她问。现在他正愁眉苦脸地坐那里,我们希望他能注意到我们两个的行动,最好也跟上来,可是他还蹲在那里,看着两只大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先不管他,这样,你用这个机会,赶快离开这里,去报信。”
她说,“去哪里报信?”
我把大致的路线说与她听,可是她想了想道,“那些人又不认识我。”
我想了想,把鱼肠剑交给她,“这把剑,三位将军都认识的,你就说我让你回去,你只要带他们到这条路上就行了。”
她有些不舍,“万一找不到了怎么办?”
“会找到的,你得知道,解救我们的人马,仅凭我和黄岩是不行的,人单势孤,而事情的关键,就是看你能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
她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对我说,“那你要自己小心一点,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上头这她隐身在一片树丛的后面,然后装做撒完了小便的样子,又回到了人群中。
他们休息了一会,首领下令,继续前进。
要知道,田王可是带了二百来人,二百来人同时被敌人困住,这不是个小事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倒嫌他们走得慢了,刘妍不在身边,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另外我也稍稍地担心起她来,但愿一切顺利。
慢慢的,我们走到一片去雾缭绕的山区,这里层峦叠嶂,已经能闻到有些刺鼻的硫磺味道,首领喊了句什么,人们纷纷找上风头站定,他一指我和黄岩,另外还有两人,往远处指了指,我们听不懂他的话,好在有两个带头的,他们往哪里去,我俩跟着就是了。
他们在前边走,一个人还扭头与我说话,我装做与黄岩低语,没有理他。
后来我才发现,这次,首领是派出我们四人,去前方探路的,心下不禁暗暗高兴,两个人,黄岩自己都能对付得了,正好由他们带路,找到田一被困的地点。
我们往山顶上爬去,两个人一路上非常的小心,警觉地东张西望,一片黄腾腾的去雾弥漫在山间,在山腰处更甚,他们站定,解开裤子,各自从腰间摸出一块布条,用尿浸湿,蒙在口鼻之下。
黄岩哪里见过这个,我示意他也照着做,他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不过他看也这样做了,于是也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尿布蒙好。
我们走入一条干涸的河道,沿着河道继续向前,不久发现,那条以前的漂流,是从一只山洞中流出来的。他们一伏身钻入了山洞,我们在后边,见机行事。
黄岩在后边悄悄的问我,尿布遮挡了他的语调,听起来很滑稽,他说,“莫非田王就在这个山洞中?冲出来不就得了?”
我对他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我们的田王还不如你么?就算田王没有想到,难道那些手下就没有一个聪明人?我问你,你知道人们蒙了尿布是做什么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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