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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妍,你在哪里啊。
一个军士说了一句话,让我稍微地放了下心,“夫人不会有事的,要是她让敌人抓住……呸……我是说如果的话,我是假设,他们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他们至少会把她拉到阵前来炫耀一把,那样对我们的打击就不是一两次冲锋可以比拟的。
船是不见了,可是,这里的敌人却一点也没见减少,这于建有,船并不在他们的手里。那么,刘妍去哪里了呢?洋流漂走了?船漏了?都不可能啊。
我们数了数剩下来的箭支,不多不少,十六支箭。
这些箭是我们从女人国带来的,我想起了万鸦老深山中的冶铁炉,这些箭就是从那里铸造出来的。
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的一段日子啊,带着五位老婆,住在宋奎他爸留下的木屋里,每天晚上换一个陪着,周六周日休息……
天一亮,我们真是人强马壮,下地的下地冶铁的冶铁,徐洁和姬将军率领的女弓箭手们英姿飒爽的身影在教练场上,喊杀声是多么的高亢啊。
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使劲地摇摇头,不能总想这个,过去的事情,想他做什么,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听我说,”我把他们叫到一起,“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因为我们并没有援兵,下边就算是没有路,我们也得下去,山崖再难逾越,也比死了强,所以,我们要下去,”我说的是“我们”,五个人没有异议。
只留了一个人担任警戒,其余的人四处去寻找野藤。这里的野藤是有不少,原来。可是都被我们用上了,搜遍了到处,估计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接了两丈多长,野藤就再也没有了。
按照刚才下去一次的军士说法,应该是差不多了,爬下去到最后只能跳下去了。
我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抓着野藤垂下去,还不能一起下,我怕野藤的力量禁不住那样的重量。
最后一个人下去之前,看着我说,“将军,你可得快一点下来啊,我们等你。”
我对他点点头,让他放心下去,他背对着悬崖外边,手抓着野藤,身子没在岩石的后边,随后,一点一点地,头也不见了。
他们下去的时候,我用心地计算了一下时间,等到那根野藤再也不动,终于又静止下来的时候,我挥剑砍断了野藤藤条整根地掉入悬崖,我又把拴在树干上的藤根砍散,拾起来扔下去,现在这里不留一点痕迹了。
我想了,悬崖上不能没有人坚守,有人在这里晃荡,敌人就不会很快识破我们的意图,不会很快地冲上来。当他们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拴在树干上的一根野藤的时候,一是会立刻顺着藤条往崖下追击,我们还是不能顺利摆脱他们的威胁。二是他们不敢下去,只是往下扔一些乱石块,这也够我们受的,下边的情形我不太了解,也许只是一块不大的石台,我多坚守一会,我的手下就会多一点时间找找出路,生还的希望就大了许多。
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真的需要有人牺牲,那么我是最好的人选,一切都是我的决断造成的,我还没有想好回去后怎么向田王交待,我得想好了再说。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刘妍,这个女子去了哪里,投敌了?我苦笑笑。
又有一群敌人偷摸着冲了上来,我一箭射中他的右胸,箭扎入很深,他几乎痛得死过去,嘴里发出撕心裂腋下的嚎叫。不过死不了,我要让他一箭玩完的话,就射他的左胸了。
还有十五支箭了,剩下的我就用石头往下招呼他们。他们退了下去,那个中箭人的嚎叫就在底下那块石头的后边,听得让人肉皮子一紧一紧的,那不好受。
刘妍去哪了呢?
到后来我曾经回想过这一段,知道我那时的想法是真实的。
刘妍本来在万喇国最热闹的街面上,虽然她被迫离开了蒙恬将军,独自一人游荡在异国那么久,但是还有个相对安稳的日子,我的出现改变了她的生活状态,让她重又走入了颠沛的生活。可是如今她也去向不明,生死未卜,这一切,又是因为我才造成的。我有什么理由也一同下去崖下呢?
十五支箭,一张弓、一把承魂剑,我后悔没让他们把这把剑带下去,可是那样做的话他们一定不肯,太明显了。
剑就是斗士的第二条生命,我把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他没有鱼肠剑那样华丽的外形,扔在哪里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但是我知道它的威力,是剑族中的隐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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