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明明看到他们齐着腰的水过了河。”
“大家小心一点。我们过了河再去找他们。”
正说着,另一个人也一下子掉进了深水区,靠,考验我们是怎么着啊,他们的水性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们也架不住这么个减员法。
“冲到海里正好回去给田王报信不是。”我们安慰着他,慢慢地接近了河岸。这下我们去了三个人,加了两个受伤的。
我们半路上碰到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河的名字,他们说,“一路上急着赶路,哪有功夫问这个。”
河的下游是一片平原,能看出好远,一片低矮的沙丘上,正在一场战斗,我们没有多想就投入了进去。沙丘上被围困的是我们的人,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向沙丘上呐喊着没命冲锋的,竟然与我们见到的那个死人是一个长相。手中都是牛耳尖刀,个个身材粗壮,他们不是本地人,高高的鼻子,眼睛闪着蓝光。
一个年纪稍小的军士嘴里说着:“我的妈,他们是人是鬼?能行么?”但是脚底下的奔跑速度一点也没有减慢。
沙丘上我们那三个弟兄正在拼死抵抗,他们仗着手里有弓箭,频频发箭,射倒跑在前边的人,但是对方是人多势众,大有不攻下沙丘不做罢的劲头。对于我们这几个刚刚从河中爬出来的、浑身湿淋淋的人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我们呐喊着冲了过去。
先不管他是谁,有没有理,只要胆敢对我们的兄弟发起冲锋,他就是死催的。
敌人并不算多,只有百十来个人而已,但是我们一冲进敌群立刻淹没在里面,像一粒石子投进了湖里,一点lang花都没有溅起来。
在最初的一阵慌乱过后,他们怪叫着朝我们扑了过来,沙丘上的三名军士已经发现了我们这支“生力军,”掉转方向,向扑向我们的敌人身后射去,有三个敌军侧身扑倒,挡住了后边的人。
因为这次我们只是出来找人,我使着最称手的承魂剑并没带在身边,不过,一把鱼肠剑也被我挥舞得密不透风,要是在以前,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我不会这么不要命地带人往上冲的。
但是今天不同,我们的人危在旦夕,这个时候,所有的战术都不灵,也没有时候仔细去想该怎么打,大家只有上个念头,冲上沙丘,与我们的人汇合。
我们的冲势很快停滞不前,不停冲我们奔过来的鬼子,砍倒一个还冒出一个,我的胳膊上也被尖刀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连个包扎的时间都没有,别人就可想而知了。
随我们来的两位负伤的军士,很快被七八个人困住了,他们的腿脚不方便,但是手上却招招狠辣,嘴巴里也不干净:
“奶奶的,来吧,爷爷们来超度你们。”
他们也不动窝,两个人的身上又添了新伤。
事后我才细想了这次战斗,为什么我们只是负伤,而没有人阵亡,主要的原因都出在兵器上边。
我们的军士都配了长刀,这家伙比起对方的牛耳尖刀来,在长度上占了大便宜,牛耳,那才多长。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的战斗精神。
我们是来救人的,那些平时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现在下落不明,谁敢挡着我们,那就是在找死。
让我感动舒服的是,我们在沙丘上的那三位军士。并没有急着冲下来,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三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不如现在的打法,躲在沙丘上施放冷箭,让对方首尾不能相顾。
去攻沙丘,这里有我们没命地缠住他们不放,来围我们,沙丘上又不时有人瞄着他们的后背下狠招。一时之单机我们这十几个人,竟然不谋而合,相互配合起来。
后来,敌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剩下的几十个人一抹身往东边就跑,东方的地平线上,好像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那是、是什么,”跑在最后边的那个军士问大家。
原子弹是不大可能,最大的可能是我们漂下去的三位军士在搞鬼。
沙丘上的三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整个还是三个伤员,最严重的一个,腹部被尖刀捅了个很深的口子,不知道伤没伤到内脏。
我借这个时机喘口气,把大概有的情况问明。
他们五个人,是把船带到古刺国的那五个,返回身来寻找另五人。他们在身后这条河的河边看到了他们,被一些奇怪的人押着,也没有多想就冲了上来。
“原来还没有这么多,早知是这样,我们怎么也不会这么被动挨打啊,想想辙总是可以的。”
“你们干的已经不错了,是田王的兵!”我安慰着他们,“还能不能跑?能跑的话,我们不能在这里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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