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幢石楼和我们所处的这幢是一样的结构,在同样的位置都有一方相对的窗口,三位军士趴在那里与我们招手,大声地招呼我们。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举动的不妥当,因为围攻我们的那些人已经被楼上坠下的同伴吸引,分出一部分兵力,去照顾他们。
有人试图从对面的大门口冲进去,被我从这边的窗口射出一箭,一个人当时扑倒在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早晚有个时候箭射光了。”冲出去吧,我这边十几个人都挂了伤,连我也不例外,冲出去就是个死。
对面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不过看他们三个兴奋的样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们才三个人。
不过这样暂也算不错,我们可以从这里照顾他们,敌人冲到他们的楼下,正好在我们这边窗口和射界里,问题是,我们的箭支已经不多了。
最后的办法,就是冲出去拼个鱼死网破。
黄岩又是一次提出了那个问题,这次是他建议我,由他带几个人打冲锋,冲开一条血路掩护我们离开。要有一挺机关枪就好了,实际上我们连一把连弩都没有。我准备着,如果这次能够全身而退,一定为田王设计出连弩来。
“你说什么呢?瞧不起我是不是?要打掩护,那也得是我田地某人来做,什么时候轮到了你呢?”
我对黄岩的确不满,在这种关头,最重要的是信心,不能动不动就撤退啊什么的。
再说,我们现在还撤得了么?
箭已经没有几支了,把所有的集中起来,也不过二十支,而楼下的敌人还可以用蜂拥来形容。
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种场面,说实话,我心里也打鼓,但是强作镇定。
敌人已经挤到了一层了,二层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有一支小队正等待机会冲进来把我们消灭。他们在等机会,有时还故意试探我们,在二层的门洞那里稍一露头,就缩回去,他们也知道我们的箭支没有多少了。
屋里充斥着一种悲壮的气氛,但是没有人多说什么,有军士说,“原来没有这么多人啊,是从哪钻出来的?”
“别管从哪冒出来的,反正他们就门外想进来,别让他们的算盘得逞就是了,”说着,我已经把窗台上的两块石砖,用鱼肠剑撬了下来,“都省着点用箭哈,这么大一座石头房子,用不完的石头。”
说着,一石飞出,在对面大门口的石地上碎成了无数块,四下里飞蹦,虽然没有砸到一个敌人,但是对他们的威慑作用却是很大。
黄岩开玩笑说,“等把石头拆完了,最好我们这些人也到了地面上了!”
我们这边也同样用石头招待他们,我就是供弹手,很快,窗口就被我拆得没了形状。
重伤的军士一声不吭,但我知道他们两人个一直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一只队伍里,我喜欢这样的兵,换作是两个鬼哭狼嚎的人在那里你也得受着,我看过他们的伤,时间久了,恐怕有生命之忧,因为他们的伤口中还在不断地有血迹渗透出来。
可是他们像是麻木了一样,至少表面是是不以为意。两人个人不时地说上一句半句的笑话。这就是我的兄弟,从黄海一直到现在,随我们出生入死,没有一句怨言,就算是黄金千两、就算是高官厚禄,就算是良田美眷,那又如何?
他们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仍旧带着自信的笑容。
与他们死在一处,又有什么遗憾!
一边想着,我还得一边拆墙,一个不住意,窗口的一位军士对我高喊,“将军,你看!”
有两人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底下的大门里冲到了对面的楼中,如果让他们与我那三位军士纠缠在一起,后边的敌军就可以不受阻挠地冲进去。
一把抓过一张弓,“叭叭”两人声迅疾发出!两人支箭几乎同时飞入对面二层的窗口!
一个军士道,“将军,什么时候我能练就你这样的手艺,我也娶上五六房老婆!”
对面的两人个偷袭之人,软软地跌倒,一闪,就被窗台挡住了。
“弟兄们,这个……我不能把全部的石头都拆下来,已经拆不动了,除非现在姬将军他们就出现,否则,我们就完成学业了。”
话刚到此,就听外边果然有了动静,虽然人不多,但是喊杀声同样充满了底气,不知道是谁在带队,这帮亲人哪,他们终于来到了。
我们到达此地这么久,按照田王事先的安排,他们也该来了,怎么会这么久。
后来才听带队的姬将军说,事情就耽误在那只乌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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