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下了你们几艘大船的图样。”
这只是其中的一块,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们的龟船,连内部的结构也已经画了个大概。
他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我看着他忽然想起来,在我们打造船内的家俱时,曾经请了些当地人来帮忙,他是其中的一个。
船内的布置只是画了个大概,看样子绝对不仅仅是爱好,是爱好的话,没必要把动力舱里的齿轮和蜗杆也画得那么详细。
自从我们来了之后,古奇那莱就把他手替我们看船的军士撤掉了,而我们在也没有安排专人看守,常常是人去船空。
昨天傍晚的时候,正是大家外出游玩未归的时候。
几乎没有费什么事,这个老实人就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他说,偷画我们和船体构造图,确是受人所托,问到那些人是谁的时候,他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那些人,就是刚刚与我们大打出手的那些人。
所有这些,在脑海里一联系,立刻有了个大概的眉目,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我们的船。
一开始打算抢,现在看我们人多,又改偷了,偷学我们的造船技术。
我们没有为难他,毕竟他还算是古奇那莱的臣民,再说,这件事也与我们放松了防卫有直接的关系。
古奇那莱说一定要严肃处理他,至少打一百皮鞭子,直到皮开肉绽为止。
这事让田王给拦下了,不但如此,田王还送给那个人两颗钻石。真够大方的,田王说,如果不是为生活,谁都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们一直没有问起,既然不拿他当敌人看,就讳去他的名字吧。
这让他很感动,他说,要带我们去找委托他干这件事情的人,这正合我意。
此事人不在多,人多了倒显得张扬,田王只派出了我、姬将军带了五个人前往,我们伪装成当地人的样子,姬将军还挑了一副竹扁担。
那个人做了向导,一路上无话,过了红树林,就在我们刚建好的桥下,他站住了。
却没有往桥上走,沿着桥基往河谷中下去。
我们没有跟着他,人站在桥上,只要桥底下有人出现,一定不会逃得出我们的眼睛。
但是过了一会,那个人从桥底下站出来,仰头对我们摇了摇。
在第一段桥拱的地方,木梁上只看到一片草袋子,上边扔了几根鸡骨头,似是有人临时呆过,仅此而已。看来是走露了风声,接头的人早就跑了。
这倒没什么,只要敌人的目的没达到就成了。
不过这件事,使原本我们渐渐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激荡了起来,那些人是什么人呢?果真是我想像的荷兰人?他们又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我们的船只?
古奇那莱不论是送象也好,送犯人也罢,都是与我们心近的表现,他不希望我们离开,这是不用置疑的,但是第二件事,似乎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因为我们话题,已经从到哪里去玩耍、以及小象斑斑的趣事,转移到了那些奇怪荷兰人的身上。
而古奇那莱心里想的什么,做为兄弟,我清楚得很,无非是克拉地峡。
通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我发现,古奇那莱够个朋友,关于克拉地峡的方案,我已经有了初稿,包括怎么开工,用多少人,事情的先后步骤,这些天在我的脑海里逐渐的清晰起来。
但是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该不该告诉他。因为,凡事好坏掺半,福祸相倚,如果只图眼前的利益,克拉地峡的方案无疑是绝妙无比,但是从长远看,或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古奇那莱,我们相处得越好,感情越是深厚,我内心的犹豫越是强烈起来。
他还是那样,隔三差五地就来看望,不时送些东西给我们,我发觉,只要我们不走,他就很知足。
我时突然想起来,我会在心里做一种假设,要是我们不走,留下来协助古奇那莱治国、强国的话,那套克拉地峡的方案或许真的可以实施起来。
那将是多么伟大的工程啊,想想吧,如果此事成功,那么从广州坐船到斯里兰卡,至少会少走三千里的路程。
那么麻六家的命运将会如何呢?还不荒得生了草!
古奇那莱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一定把这个计划想了无数遍,哪一个想把日子过好的国家不想有些作为呢?
这天,他又要送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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