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下里一片漆黑。所有人的都不说话。对面岛上,石堡顶部一点火星闪了一下,又闪了一下,那是我们留在堡顶的暗哨发出的“一切正常”的信号。我低声对身边的人说,“不要出声,注意隐蔽,敌人要来,肯定先在这里落脚,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回到石堡的时候,我把路上的战斗向田王报告,他问,“是不是还有两条敌船完好?”
“是的。”
“照你们的估计,我想他们这次出现,肯定是冲着我们缴获的那些财富而来的,你们虽然重创了敌人,但是他们还有资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做做准备。”我也同意田王的判断。
倒不是这些人非得报仇,而是这些价值连城的财富让他们割舍不下,他们一定会来的。
我们派出了明、暗哨,登高看住西方的海面,只要他们出现,一定逃不出我们的眼睛。除此之外,我们研究了一套做战方案,在这里,如今是敌我力量来了个大逆转,我们人数、战斗力占优,可以从容应对了。
姬将军在我的旁边趴着,他对我举起一只拳头,挥了一下。我右手边是自己的承魂剑,左手上去是柳眉的如意铳,这次我把它带来了。
黄岩及他那帮刚刚结束了蜜月之旅的清一色男兵,就在不远处,我低声的命令他们都听到了,但是没有人出声回答。
这次田王让我们三十多人在此处埋伏,有十分艰巨的任务。这里是距离主岛不远的那座绿岛,我们就潜伏在简易的码头四周。
另外还有两只队伍,他们各有任务,估计现在也瞪大了两眼在等待着荷兰人的到来。
黄岩手里拿着一块破布,正在不动声色地擦着手中的长刀,姬将军低声说,“注意,三闪火星。”
堡顶上的暗哨早已与我们定好,两闪无事,三闪即是敌人出现,我说,“都精神点,一会行动的时候,按事先定好的方案走着!”
黄岩低声回答说,“知道了。”潜伏在暗处的军士们,悄悄地把手中的刀摆在身前的草丛里,大家从现在起都屏住了气息,耳朵支楞着,听海面上的动静。
一开始什么都听不到,连树叶都不响,我们几乎怀疑是不是白天预计的情况出现了差池,会不会那些荷兰人的残兵败将不来这里,直接去石堡行抢,那样的话,我们这支奇兵就白设了。
一片不高的水声,从码头外的海面上传过来。来了。
听得出,是大船慢慢进港的声音,船桨挂动了水道两边伸出的树枝,入桨出桨都很小心,我们一动不动,埋伏的地点是在港口的水道尽头,我们的前边是一片二十几步宽的草地,那两间木屋就在左边身后。
两只高大的船影无声地驶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这是他们仅剩下的两条好船,都来了。
船少,人却不少,一条条黑影从船上下来,站在我们面前的草地上,两条被我们打残了的大船没有出现,估计是泊在什么地方听他们的好消息,他们只是在我们的头顶处有人低声地吩咐了几句什么,随后就开始行动了。
人们都在等我的命令,我不出声,他们谁都不会动一下。
那些人离我们很近,人们的呼吸声放屁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们分别从两条大船上放下了小舢板,一共是四条,然后,有人上去,坐在船中等待命令。
他们采取的是化整为零的方法,如果直接驾着大船靠近主岛,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现在,他们开始行动了,第一拨四条小船搭载了二十个军士悄悄出发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步骤没有出乎田王的预料,田王早就想到了,他让我们埋伏在这里,就是等敌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让我们这些人出奇不易抢夺敌方的大船。
对面的主岛上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孟将军他们真沉得住气。
一会儿,四条小船就回来了,船上只各有一位划船的人,那些人已经留在了主岛的岸上。
令我们吃惊的是,小船急匆匆的靠岸之后,第二批人并没有上去,而上冲上来许多人,七手八脚地从船上往下搬运东西。
两三个人从木屋的后边拽出来几只柳条筐子,把小船舱中的东西装筐,抬到大船上。
这他娘的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我们都认为他们会把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对面,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谁知道他们压根就没有这样想,他们的目的不是找我们报仇,他们只想偷偷地把财宝运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孟将军在石堡前方的力量到现在没有动,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等到足够多的敌人。
我们的原打算是,等他们的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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