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想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也想不清楚,问姜婉清。
她想了想说,“还是先等等吧,过会再告诉你,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
任不错伏身在我们的前面,这里的茶树足足有半人高,躲在里面都不用怎么压低身子,如果是在远处的话,我们还得当心城堡上巡逻的人,可是在这里,明明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们却十分的安全,谁也想不到,在离着城堡这么近的地方会藏了人。
一开始任不错无所事事的样子,摘了几片茶叶子在嘴里嚼着,我心中不解,他不会是只为了到这里来吃几片茶叶吧,去看姜婉清,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于是我们也耐心地等待起来。
时间越往后走,任不错的表现越发变得焦躁,抓怔挠腮、坐卧不宁,姜婉清说,“好戏快到了,哥你等着瞧好吧。”
我还是不明白,对她说,“好妹妹,干脆你就告诉我得了,我想不出他想干什么。”
时间慢慢地过去,已经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肚子里也一阵一阵的抗议,这时再看任不错的脸上,似乎又一次平静了,看得出他已经有些累,无力地轻轻靠着那株茶树坐在了地下。
姜婉清经不住我几次的央求,终于说,“哥,我猜他一定是等着见一个人呢。”
“一个人?什么人,奴隶?”我问她。
“这个我倒说不好对方的身份,不过一定是个女人。”
“女人?不会吧?等他妈妈?妹妹?老的小的?”
“应该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吧,我猜是他的情人也说不定。”
“切,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那种时时表现出来的傻乎乎的样子我很熟悉哦。”说着,姜婉清笑眯眯地看着我,“老公,你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我会是这个奴隶的倒霉样?“姜婉清,我不妨和你打个赌,要是你猜着了,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
她说,“真的?不许反悔的。”
我伸出一个指头和她勾了勾,“要是你猜不准,那你就得满足一下我的要求喽。”
现在的事情发展就与我们两个的赌约直接挂钩了,于是我们都异乎寻常地关心起任不错来。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足足坐了近一个时辰,我都感到有些枯燥乏味了,但是姜婉清却越来越神情专注,她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正不正确。
午时末未时初的光景,城堡方向再一次出现了动静,看来事情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
黄岩和那五个人今天的耐性格外的好,他们也想看看,是什么事让这个对黄岩言听计从的奴隶敢于坚持留下来,有的人躺在茶树的下边,在树荫里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城堡的门开了,石门发沉重的摩擦声音,随后出现了人声。
任不错的精神一振,挺起了脖子,透过茶树的缝隙往那个方向看去。
我们不便挺立起来,只能通过来人的声音判断对方的方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沿着这条路往这边过来,不会只是十几个二十几个,随着一阵车轮碾压在土路上发出的响声,对方越来越近。
任不错选择的这处藏身地点真的不错,地势有一点点高,但是这里的茶树却生长的十分茂盛,我们几个人有点居高临下的样子,从茶树有半腰枝杈间,能够看个大概。
来的是一队武士,他们身型魁梧,挎刀悬弩,中间保护着一架带篷的马车,缓缓地向这边走来。马车的旁边跟了四名女仆,步行在侧。
马车装饰得十分的华美,车辕上都刻着精美的花纹,顶端套着银色的饰件,一匹身型小巧、却线条流畅、四肢修长的枣红色马驹架在辕上,车篷上饰有黄色花边的帘子,随着马脖子上的铃铛声一晃一晃的,他们越走越近,我们更不便再伸着脖子去看,于是都看任不错的表现。
任不错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偷偷来的,看得出他很激动,我心说,就一辆车,那道帘子遮得严实,啥也看不到,你激动个什么。
而且车和人很快就从我们藏身的地点走过去了,一会都没有停。
任不错起身就走,他还是像来时的样子,巧妙地借住茶树的掩护,不远不近地跟着那辆车。我们只好跟着他,有什么办法,我们被他拉到了同一条战壕里来了,更别说我和姜婉清还有个赌约在里面。
后来,直到走出去很远,我才看出,他们是向着海边去的,那片野羊逃掉的树林被我们扔在了身后,然后是一整面山坡的椰子林,当一大片海滩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时,前边的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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