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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将军无奈站起来,我指导着六角,吹气、放气,再吹、再放,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都臣儿一阵咳嗽,头从从甲板上欠起,慢慢慢地睁开眼,看了我们一下。然后又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苏将军,麻烦你给她弄件衣服。”刘妍说道,现在,都臣儿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对范厨师说道。
今天,他不给我个像回事的说法,别怪我对他不客气。老子差点把命都搭上。
“说!不说出个子午卯酉,姑奶奶也饶不了你!”六角和刘妍大声的地对范厨师喊道。
范厨师看着渐渐的苏醒过来的都臣儿,眼里慢慢地涌出了两滴泪,他说,“是我不好,一定死活地拉了她来。”
“这个我们都看到了,不用你说,你只说说,为什么连夜到沉船里去,怎么想的。”苏将军威严地说。
“……这处的沉船……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话!”六角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脚已经抬了起来,我赶紧一把拉住她,我好像是听出了点眉目。范厨师说,“不光只是这一处的沉船,而是从这里一直往好王角的路上,还会有好几处……都会有沉船的……”
时间得倒推回去五十年,一只刚刚经历了海上飓风的摇摇欲坠的船队,漫无方向地一路驶来,他们的好几艘船已经出现了危险的征兆:桅倒的、船板裂缝的、已经进水的,饥渴的人们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到尽头。
本来的目地的地是非洲南端的好王角,他们从遥远的欧洲大陆来,去到那里,充实一下开拓海外财富的一支队伍。那是他们荷兰国中的勇士,半年前回荷兰的一艘船表达了这里的需求和愿望,国内人争先恐后,这种事情是荣耀三代的英勇壮举,没有理由不打破了脑袋往即将出发的船上挤。
范厨师的父亲,以及他的妻子,成为了幸运的一名船队成员,为此他丢下了经营了好些年的面包房,在非洲西岸,他们打劫了一艘去黑人的船队嘿嘿,还没有到达自己的矿场,他们就已经快要满载了!
也许就是这次的打劫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船的吃水线很低,一碰到好王角南边的冲天海lang就吃不消了,现在,他们已经是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残破不堪的船队挺过了涛天的骇lang,却在风lang停下来的时候出现了危机。
那些船板裂缝的,在满载的压力下,开始一点一点一出现了渗水,人们几乎是在绝望中眼看着第一艘船慢慢地沉到水中,只在海面上露出了桅杆的一个顶点。他们经过的这条海路,海底居然很浅,第二艘船随着船底一阵撕心裂肺的怪响,也被海水淹没,船的人们尖叫着纷纷跳海,向着仍然漂浮的船只游去……
“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后来告诉我的,按照父亲讲的,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航线,就是当年他们走过的那条道。”范厨师说。
“所以,一听说发现了沉船,你就做不住了,是不是?你小子不厚道啊!也不通知一声,私自下家伙了!”我对他不厚道的行径十分的不满意。
他说,“我也只是好奇心做怪,其实,我们只是想下来看一看,验证一下我父亲讲过的话是不是真的。”
“嗬,连父亲的话都不信,我看你是想独吞那些金子还差不多。”苏将军说道。
这时都臣儿已经坐了起来,她显得很是虚弱,范厨师把她扶起来,已经把我奋不顾身救她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再看我的时候,说不清眼里是个什么含义,总之是很复杂就是了。
我说,“验证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大半夜的,不找个水性好的,反倒让她来?”我指指都臣儿,让女人去冒险,这是任何人都看不起的。范厨师说,“她就是我们这些人里水性最好的。”
“就这些?”我有些不大相信,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半夜下海搬运金子,这个我是不信的。我想起了那颗水下发光的珠子,刚才救人心切,我抓到手里,又丢掉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你父亲的话?”
范厨师有些发抖,是身上的冷水未干,又在夜风里吹了这么久的缘故我也感到有些凉了,于是对他说,“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搂着几个老婆们,梦都做完七个了。快去带了她,回去补一觉吧!”六角看着我悄悄地笑,她说,“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好像我们三个是专程来救他们两个似的。”
范厨师千恩万谢,坐了我们的小舢板回去了。
我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我们来挖宝贝,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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