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10??蜈蚣与窟窿
回10蜈蚣与窟窿“你到我这里来。”
王飞红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到那个人了。
那个传说中的人,六扇门里的好手、连诸葛先生听到他的名号也不自觉皱皱眉头的人:
温梦豹。
温梦豹仍在高处。
他在其中一颗树上。
那几乎已是树顶了,不能再高了,刚才的亭顶,正可谓是高处未算高。
人站在那么个高处,难道就不怕跌,不怕寒,不怕风吹树动人不祥?
那站在比王飞红更高处的人,意态舛骜的道:“你上我这儿来吧!”
“你怎么老是要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说话?”
王飞红似笑非笑的说:“老是站在塔顶、楼顶、树顶才能说话吗?”
温梦豹哈哈大笑。
“我以前也觉得奇怪,怎么老是有人站在屋顶、山顶才能说话,还不太造作了吗?
他居然顺这王飞红的话说下去“听说有的高手非紫禁之巅不能决战,非泰山之巅、华山绝岭、峨眉顶峰才能打上一场,难道他们就不能能脚踏实地作战吗?”
王飞红饶有兴味的仰首笑道:“原来我们想法很一致。”
然后他问:“可是你又何苦还诓我上树?”
温梦豹呵呵笑道,火烧眉毛一扬:“我喜欢在高处谈,因为我长得矮。”
然后他斜盯着王飞红:“至于你上不上来,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他这句话一说完,他身下就多了一个人。
正是王飞红。
王飞红几乎是一掠身就上树来了。
他站在近于树顶的一条横桠上,这道树桠刚好比温梦豹所站的差半个身位。
在温梦豹所站立的树桠之上,还有一条横生茁长的枝桠,更粗更壮,但王飞红没有掠身站到那儿去。
他很明白:有什么是可以僭越的,有什么是碰也不要碰一下,沾也不要沾上一点点的。
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不但在官场的饭不能喫,在江湖上也不必混,连做人只怕也做不成了。
王飞红站定了,然后抬起目光,仰视道:
“谢谢你。”
温梦豹道:“谢我什么?”
王飞红道:“我刚才在掠上来之际,未站稳之前,至少有四个破绽,你目光已触及了的,但你并没有出手。”
温梦豹道:“也许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最佳出手的时候而已。”
王飞红:“但你已错过了。”
温梦豹:“但你也来了。”
飞红:“我是来了,但还是不明白。”
梦豹:“不明白什么?”
王:“你为什么要召我上来说话。”
温:“也许我只是为了要看你这身惊世骇俗的轻功提纵术。”
王:“见笑了。
真正深藏不露的是厂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温梦豹脸上有了笑容,道:“光是你这身轻功,我本也不想与你为敌。”
王飞红的脸迎着劲风:“很多人都怕与六扇门为敌,但更怕的是与厂公为敌。”
温梦豹耐人寻味的说:“那你为何还要展露轻功上来这儿?”
“我就是不想与厂公为敌,所以才上来这儿。”
王飞红悠然反问:“难道我可以不上来吗?
我能不卯足所能,就能轻易上这颗拔天大树吗?”
温梦豹:“也许,我请你上来,就是要你在施展轻功之际,还要对着这高处强风。”
王飞红:“怎么?
轻功也与风水有关吗?”
“不。”
温梦豹道,“跟你脸上化妆易容却切切相关。”
王飞红这回窒了一下。
温梦豹补充一句:“你的化妆不算成功,现在已剥落逾半。”
王飞红尴尬笑笑:“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温梦豹说:“你当然不是王飞红,王飞红没你这手绝顶轻功。
而且,你也比真正的王飞红潇洒落寞多了。”
王飞红,叹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厂公。
厂公就像柴房里的蜈蚣,没有爬不进去的窟窿。”
温梦豹进一步说:“你既然不是王飞红,你身边那位大汉,当然也不会是朱财猫。”
“他长得也不像猫,猫没他那么大,”“王飞红”附和道,“他其实像头老虎。
只不过老虎没他那么好脾气。”
“我明白了。”
温梦豹似乎胸有成竹,“那么,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然后他又很温和的追加说明:“你知道,对我这种人,你们已不必隐瞒什么,这样反而更快、更好办,说不定,我们还能交成朋友。”
“王飞红”似乎很有同感:“有厂公这样的朋友,一辈子都会受用。
可是,我真有点蠢,仍不知道厂公老高的把我唤上来这儿,却是作甚?”
他居然把问题“传”回给温梦豹。
温梦豹两道火烧眉一剔,像剪得断理也不怕乱似,遥指平原极目,悠然道:,“你看这极目平原,阡陌处处,一片绿好,风和日熙,你可知道我正担心何事?”
“王飞红”知其必有所指,即随话锋:“愿闻其详。”
“我最怕的是在这快马道上,又来急报,再生凶案,更闻噩耗。”
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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