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刺客嘶喊着说出这句话。
老何却是并没有立即拔掉银针,只是又看向吕梁。
吕梁道:“签字画押,没问题吧?”
刺客牙齿咬得都出血了,只是痛叫,都说不出话来。
吕梁对着老何点点头。
老何伸手自两根银针上抹过,吕方都没瞧得清楚,他就把两根银针收回来了。
“呼……”
刺客缓了半晌,长长出了口气,就像是刚刚升天了似的。
贤者时间。
吕方好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之色。
吕梁对着外面喊道:“刘押司,让笔吏拿笔墨纸砚进来。”
门很快打开,刘押司带着一端着笔墨纸砚的小吏走进屋来。
瞧了瞧像是刚刚从水里老出来似的刺客,又瞧瞧审讯房内没有动用过的刑具,眼中泛出些微疑惑之色,但什么也没说。
老何这样的用刑手段,大概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吕方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知道原来针灸还能有这种妙用。
既不血腥,效果又好。
连这个刺客都没撑过两根银针,他不禁想,若是自己,能撑住几根?
吕梁道:“他已经招认,是贺正词找他行刺我家二郎。这就给他写了罪状书,让他签字画押,然后呈给本县。本县交由州府衙门定夺。”
“好。”
刘押司点点头,眼中惊色更甚。
贺正词被吕梁逼出宁远县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半天时间,宁远县县衙里的人大概全都有所耳闻。但吕梁为何要逼迫贺正词告老,却是个秘密。稍微知情的,也只以为是贺成材教唆吕方去非礼荣王郡主那事。
刘押司现在才知道,原来中间还有这种事情。
贺正词留下这种把柄在吕县令手中,怕是想安心告老都是奢望了。
……
吕梁带着吕方和仵作老何径直离开。
到地牢外头,又乘轿回府。
吕方瞧着仵作老何埋头往县衙走,对吕梁道:“我陪老何走路回去就是。”
然后屁颠屁颠追上老何。
吕梁瞧着,稍微皱眉,到底也没有将他叫住。径自上了轿子。
“老何。”
吕方走到老何旁边,笑眯眯喊。
老何偏头瞧他,神色不算冷淡,但也不算热络,“少爷有事?”
这声“少爷”,只怕也是冲着之前吕方给他送零食的那点儿情分。
再以前,他、老萧、老王这些人,对吕方可是从不理睬。
吕方仍自满脸堆笑,先拍了句彩虹屁,“你的药方和针灸真厉害!”
老何神色淡然,不否认,也不自卖自夸,沉默以对。
吕方紧接着说:“那刺客真的是八品武师?你怎么看出来的?”
老何点点头,说:“这又不难。”
吕方被这软钉子怼得差点翻白眼。
我问的是难不难吗?
我问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又说:“老何,你不会也是像老萧、老王那样的通玄宗师吧?”
老何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吕方到底是翻起了白眼。
不懂才怪。
他就不信老何连宗师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老头就是不愿意说,和老萧、老王那样,都是神神秘秘的。
心里不禁嘀咕,倒要看看你们能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