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
“好诗。”
梁翰民看完,嘴里平淡吐出两字,紧接着才嘴里嘀咕,“宗师?”
随即又站起身,对老太监道:“将打更人和荆南郡的奏折都挑出来,朕等会儿看。”
“是。”
老太监躬身答应。
梁翰民就在御书房里用膳。
并没有什么大场面,不过是十来个菜。
他吃饭时,看着慢吞吞,好似还在想着事情,但真正速度却又是不慢。
不到十分钟,便放下筷子,又回到龙榻上坐下。
老太监轻声道:“皇上,这便是今日荆南郡和打更人的奏折。”
“嗯……”
梁翰民轻轻点头,拿起最上头那本。
但是扫过一眼,便放到旁边。
接连几本后,才摆在面前细细端详。
是来自打更人的奏折,上边并无署名。
“二月初八,荣王世子、郡主离潭州……”
前面部分,和前面那封秘奏上的内容并无太大区别,只是行文造句不同。直到后半部分,“二月十一夜,遣高手潜入宁远县衙打探,惊动县衙内那宗师出手。实力未知,正在探查底细。”
梁翰民眼睛微眯,将这封打更人秘奏也摆到旁边。
再看荆南郡的奏折。
又有说宁远县的事的。
不过上边,又带了刘茂从老萧那问出来的底细。
“宁远县衙宗师,汉名萧逸天,本名莫齿,自言来自成都郡西山野川黄茂山下。臣麾下无力去验明真伪,请皇上圣裁。”
而且后边还有关于吕方在宁远县的行径品评。
“圣裁,圣裁,什么事情都要朕圣裁。”
梁翰民蹙起眉头,嘴里不满地嘀咕了句。
随即竟是将三本分别来自“吴钩”、“打更人”、“荆南郡衙门”的奏折都扔给老太监,道:“瞧瞧,这事……你怎么看?”
老太监细心看完。
再打量梁翰民的脸色,道:“皇上日理万机,奴婢以为,此事不如等待打更人查个水落石出?西山野川虽是乱地,但假以时日,打更人总能查出个底细来。若这萧逸天所言是真,那便无虞,若所言是假,那便极有可能是前朝余孽了。而即便是前朝余孽,皇上如今威服四海,民心所向,也不必为这点小事操心。”
梁翰民抹了抹下颚胡须,“那荣王郡主和那什么吕方的事,你怎么看?”
老太监只讪讪一笑,“荣王郡主素有惜才之心……”
话说到这就截止。
“你呀……”
梁翰民有些无奈地指指他,道:“就算惜才,饶这吕方性命已是格外开恩。朕这个侄女啊,机灵得很呢,依朕看,她是宁愿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愿意接受朕给她挑的人。”
“这……”
老太监将身子躬得更低些,“这吕方虽有诗才,但行事放浪,郡主能看上他?”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梁翰民说出和禹元纬差不多的话,紧接着又说:“不过有此才学,却是白身,让人费解。让人查查,看看他到底什么底细。”
“是。”
老太监只又躬身答应。
梁翰民看向墙上悬着的一柄佩剑,不再言语,眼神深邃。
这剑,却是当年荣王梁释出征,他封梁释为帅时,送给梁释的。梁释卸甲后,将兵符连带着这柄剑一道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