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兴致。
吕方有点儿为难。
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不想做。
但是梁栋已经说过他诗才斐然,若是可以藏拙,又难免被这些家伙认为是见钱眼开。
想了想,道:“能否用我以前做的诗?”
那清倌儿才正摇头,薛良策却是抢先道:“若是一时之间难以成诗,用以前所作诗句也是可以的。”
吕方便不客气了,道:“这首诗是我之前在宁远醉花楼所作,非是咏月,但却也带有月字,今天就请诸位兄台点评了。”
然后把那首李白所作的《清平调》给念了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瞬间冷场了。
薛良策、李莫山,再有另几位家世不俗,学问同样不俗的麓山学院弟子全都怔怔看着吕方。
还有那些清倌儿们。
一大波的崇拜值提示在吕方的脑袋里冒出来。
投壶、行酒令虽然都是这年代青楼中最盛行的娱乐活动,但行酒令是真才实学,显然更为让人崇拜。
连庾香、盍去病等人都不禁偏头瞧过来。
这诗即便是吕方此前所作,但绝对堪称是诗坛顶尖之作了。
他们在座这些人,庾香、芍药等清倌儿学识如何尚且不提,但薛良策、李莫山等人想要取个举人绝对是轻而易举。
这辈子,他们作诗也不算少,可现在细细想来,在吕方这首诗面前都远远不够看。
“如何?”
稍微的沉默后,吕方扫视众人问道。
薛良策忽地苦笑,看向梁栋,“世子殿下,这样我们也没法玩啊……”
他都不好意思接吕方的话。
这诗,远超他们的水平,他们哪能厚着脸点评?
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的诗给拿出来。
“娘的。”
梁栋没好气瞪了眼吕方,道:“你小子别拿以前的诗出来显摆!要做就做新的。”
吕方很为难。
就算是现作,你们也只有瞋目结舌的份啊!
便是当朝那些大儒,论“作”诗,在自己面前也远远不够看吧?
连禹元纬都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诗”字呢!
吕方看向窗外明月,故作沉吟。却是在脑海里搜索较为合适、应景的诗。
半晌。
念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也勉强算是应景了。
举座再惊。
都愣愣看着他。
还真的这么快就作出来了?
而且……
又让他们找不到任何瑕疵。
自命文采不俗的薛良策都快要哭了,忽地端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
然后猛地放下,道:“吕公子的诗才,我是服了。莫说是我,就算是举国同辈,怕也无出右者。”
虽不忿,却也心悦诚服。
酒宴,提前散了。
李莫山等人都是苦笑摇头,谁也没了作诗的欲望。
班门弄斧的哪里是吕方,而是他们啊……
一个个自尊心都受到严重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