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原本在山头上便是匪首,还有的则是最近被张治和等人挑选出来的骨干。
也可以说是张治和等人特意选出来,制衡之前那些匪首的。
这样简单的手段,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
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短时间内就在咝风岭有极高的威望,且打乱、分化了原本林立的派系。
此时此刻,聚义厅内的匪首便明显分为两个阵营。
有人主张逃,有人主张战。
各有各的见解。
想要逃的,自是觉得仅仅三千人不可能挡得住那一万贵阳军。
毕竟那是正规的禁军,就算他们这两月来勤加训练,从装备、军械上来讲也相差贵阳军甚远。
不可能是贵阳军的对手。
而主战的,则是觉得依仗咝风岭地形未必就不能挡住这些贵阳军。
而且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现在荆南郡内是全境剿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逐个击破。
除非是就此下山,或者是逃窜到别的郡去。
可要就此下山,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府衙下令让你们回家的时候,你们怎么又不回去?
张治和坐在最上头的主位上,始终一言不发。任由下面的这些匪首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他心里自然早已经有了盘算。
这三千人,是他要送给吕梁的礼物。也是他这辈子将要为先皇做出的最后的贡献。
怎可能让这些家伙就这么下山呢?
“我主战。”
终于,张治和还是开了口。眼神扫视过下面的众人。
他已是病入膏肓,但威势仍在。
冰冷的目光扫过,下面那些原本桀骜不驯的匪首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张治和接着道:“避无可避,大家就此散伙,也没别的出路,不过再苟延残喘些时间而已。与其如此,倒不如干场大的。”
他眯了眯眼睛,“这新上任的招讨使虽是率领一万大军来势汹汹,但也不过最多就是那三板斧而已。以如此兵力剿匪,要不得多少时日,光是粮草,便会对这荆南郡造成极大的负担。咱们只要撑住这段时日,到时候自会有人想着法儿的把这招讨使给弄回去的。”
“可……可怎么撑呢?”
有匪首道。
张治和道:“据守不出。以我估计,最多不出两月,这些贵阳军就得老老实实滚回去。到时候,咱们大可以在这咝风岭继续逍遥快活。呵,真要是时机到了,举起义旗,如其他地方的那些义军那般杀进县衙,逍遥快活也不是不可能。”
有匪首眼中放光。
他们并没有多远的眼界。
但凡是有,也不至于会落草为寇。光是想想,便觉得心里豪气顿生。
杀进县衙,住县太爷的房子,搂县城里最漂亮的婆娘,喝县城里最美味的好酒。
义军?
他们倒还真没有想那么远。
也没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料。
“头儿……”
但还是有匪首皱着眉看向张治和,道:“您是个干大事的,咱自愧不如。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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