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台面的手段,也绝对不会真的让自己等人成为吕方的“踏脚石”。
“玉堂对他的印象如此好么?”
翟展鹏露出些许意外之色来,随即又是轻笑,“既然如此,那我再坚持说要从他那把这个人情给赢回来,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也罢,若是博濂兄和玉堂都觉得欠他这个人情无妨,那就欠着吧!反正康安和阳州也都已经离开京都,我也不怕别人笑话什么。”
尹玉堂会想着息事宁人,并不算太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如果尹玉堂要找回场子,不会等到现在都没动静。
让他意外的是,尹玉堂竟然会替吕方说话。
虽然这番话看起来颇为客观,并非是主观上给吕方讲个人情什么的。
那个吕方,难道还真有这样的人格魅力?
“呵呵。”
樊博濂忽地又轻笑起来,饶有兴致道:“玉堂这么说,我倒是还真想和这个吕方打打交道了。能当得玉堂如此评价,想来足够让我们卖他这个小小的人情。甚至……也值得我们和他交好?”
“嘶。”
翟展鹏暗暗吸了口凉气,“博濂兄的意思?”
樊博濂道:“这些年来我们这些人越来越被那些地方的权贵子弟排除在外,我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这个吕方的哥哥不是突然间被皇上器重,被从荆南调任潼川么,那他眼下就是皇上的人,而并非是什么封疆大吏。若这个吕方真有本事,咱们和他交好,便绝对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岐山公爵府在大渝众勋贵中是领头羊般的存在,这是各家都默认的事情。是以樊博濂在翟展鹏、尹玉堂两人面前说话,也没绕什么弯子。他的态度,虽然不足以代表岐山公爵府的态度,但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还是颇有份量的。
尹玉堂竟然颇为认可地轻轻点头。
本来还打着让樊博濂、尹玉堂都暗中出力,以求万无一失打压吕方找回颜面的翟展鹏顿时有些哑语。
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反倒是给这个吕方招来了不错的机遇?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博濂兄的意思,是咱们不仅仅不去找这个吕方的麻烦了,反而去向他示好?”
“不不不。”
樊博濂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么说。”
实际上年龄也才二十多岁的他,脸上竟是带着几分和朝中那些老狐狸如出一辙的和煦微笑,道:“要想和人交好,赶着上去示好或是送礼物反倒不美,太容易被人捕捉到痕迹了。而且总得看看这个吕方是否真的有让我们能另眼相待的实力。还是试试他吧,且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樊博濂并没有如翟展鹏那般用询问的语气,而是用着毋庸置疑,近乎决策的音调说出这番话。
也既是说,不管翟展鹏和尹玉堂赞不赞同这种做法,他都会要去试试吕方的斤两。
当然,他也有自信翟展鹏和尹玉堂不会不赞同。
在同辈的这班小公侯之中,他自问还是很有几分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