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野川以西,便是高昌国境。
高昌国海拔极高,空气稀薄,境内多群山,多是白雪皑皑。
因生存环境限制,导致高昌国虽早有政权统治,但始终国力不强,并没有向外扩张的实力。
以前高昌国主向庆余帝上书,自称“西州外甥”。如今对梁翰民,大概也是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高昌国也是在独立政权统治下的国家。是以,其实平时大渝还是给与了高昌国应该有的尊重和礼待。
就冲着“西州外甥”这四个字,以前庆余帝在位时,可就没少给高昌国送东西。
更从未对高昌国兵锋相向过。
到梁翰民篡位登基,大渝国内诸多新政被推翻,但外交策略,倒是没有做什么改变。
除去将大辽、金奉以及铁蒙国当作威胁以外,对高昌、大理邓邻近小国都颇为不错。是以,这些年,高昌和大渝始终保持平静。
两国百姓也是自由出入于两国之间。
此时。
高昌国境内。
不知名的野外。
有崇山峻岭,有急湍险河。
满天星河好似就压在头顶上,即便不用火把,也能看得清景色。
蔓延曲折的像是路,又不能完全说成是路的山道上,吕梁等一行人连成长龙,正在向着高昌国更深处前行。
“哗哗哗。”
“咚!”
“啊!”
队伍中时不时有声音响起。
有碎石子沿着土坡滚到下面湍急的河流中去,发出闷响。
也有人失足,惊呼。
好在队伍中还是有不少武师存在,众人又都是牵着前面那人的衣摆前行。是以倒也没有发生有人坠河的事情。
但惊吓总是有的。
队伍最前面。
吕梁、徐景年、申建保等山寨里的主要人物在前面领路。
他们时不时瞧瞧后面,发出轻声叹息。
也不知道,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更不知道,去成都府的那支队伍现在怎么样了。
“呼……”
走着走着,连申建保这位武师都有些吃不消了,对吕梁道:“殿下,要不咱们歇歇吧?”
从山寨到这里,他们已经走了近两个时辰。
别说是队伍中的老弱妇孺,便是如申建保这样上了年纪的武师,也对体力造成了极大的消耗。
“就在这等消息吧。”
吕梁说道。
他停下脚步,就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他不打算再继续往高昌国深入了。
“这……”
申建保却是有些迟疑的,对吕梁道:“殿下,可要是狗皇帝的人追来……”
说着还看了看徐景年,大概是想让徐景年也帮着劝劝吕梁。
但徐景年并没有开口。
吕梁轻轻摇头,道:“若是那些爪牙真知道咱们的踪迹,早应该就追上来了。”
他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知道小方他们的动向了。而且,打算先去对付小方他们。”
申建保咬了咬牙,“那就依殿下的吧。”
他想继续往前走,其实不过是想心里图个安稳,留在这,总觉得有些发慌。
但理性的分析,吕梁说的的确不错。
若是狗皇帝的那些爪牙想要消灭他们这些人,早就应该追上来了。
虽说他们已经离开山寨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但因为人数众多,又有许多老弱,所以走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殿下还是别太忧心了,十七殿下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一张带着香味的手帕被递到吕梁的面前。
吕梁偏头看去,目光中浮现许多柔和,还有别的意味。
这手怕的主人自是叶红罗。
她一直都跟在吕梁的后面,其实到现在,两人之间的互相欣赏,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差的只是捅颇那层窗户纸而已。
“十七殿下有神仙庇护,怎可能被那些奸人所害。说不定,等会儿就会有人追上咱们,说十七殿下他们已经拿下了成都府。”
叶红罗看着吕梁有些火热的目光,咬了咬唇,面露些许娇羞,又说道。
她虽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甚至曾经做过女匪首,和不少山匪打过交道,但在男女之事上边,她显然仍然是个雏儿。
“嗯……”
吕梁在这方面也同样是个雏儿,竟是只轻轻答应了声。
而后有些不自在的结果叶红罗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徐景年、申建保等人对视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各自偏过头去,稍微离两人远了些。
叶红罗往队伍后面瞧了一眼。
梁思琪、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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