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康哉点头称是,不过笑得就稍微责些勉强了。
一直在边看热闹的长冈半太郎突然插话:“中日之间的文化交流非常必要,因为中日两国的文化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尤其是中国文化,非常深邃,时时给人以启发,使人受益无穷。
我本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受益者。”。
“哦?”。孙元起很好奇,这个长冈怎么也算是个科学家,为啥要和内田康哉一起牌这趟浑水!
长冈半太郎解释道:“当年我在东京大部读的时候,曾经一度怀疑东方人是否有能力在科学做出原创性贡献。因为自然科学彻头彻尾是西方舶来的东西,如果我们东亚人注定无法完成原创性工作,我不愿意把生命耗费在这里面。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曾经一度休学。
“在休学期间,我阅读了大量的中国古。在里面,我看到古代中国人曾经制造出浑天仪、指南针和火药:而中国古代哲学家,比如庄子,也曾有过“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这样有深层次的思考。于是我坚信,即使是东方人,只要努力,也一定能做出不逊色于西方人的成果。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又回到东京大学继续学业,开始涉足理论物理的研究,有幸最终成为东大的物理学教授。回忆过去的生涯,我非常感谢中国的优秀文化对我的启示,也愿意为推进中日文化交流做出积极的努力。”。
孙元起一边倾听,一边点头,其实心中却在想:这长冈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时,田中馆爱插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恭敬地递给孙元起,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日语。孙元起身边的通译低声翻译道:“田中馆先生说,十多年前他在欧洲求学的时候,长冈先生曾给他写过信,信中表示,我们东亚人经过努力,一定可以超过那此白人。他这些年一直认真保存着这封信,经常以此鞭策自己,奋力前进,永不止步。当他在杂志读到您论文的时候,发现您完全证实了长冈先生的预言。今天来拜访您,特地带这封信,请您过目。”。
孙元起双手接过信封,果然甚是陈旧,细看邮戳,日期为年6月7日,距今已有17年了。抽出信纸,就像田中馆爱插所说,因为经常摩挲,纸张已经毛糙发黄。
竖写着的日文,孙元起看不懂,只好交给通译。通译看了一通,然后翻译道:
“…………在工作中,我们一定要有广阔的视野、敏锐的判断力和对事物的透彻理解,不能屈服,不能有一丝的松懈。那些看似专心工作,实则心不在焉,任何小事情都会让他们停下来去看、去听、去议论,甚至跑出去买东西的人,不要让他们在我们的工作间打扰我们的工作。没有理由让白人在每个方面前如此超前,如你所说,我希望我们能在10或20年之内打败那些白人:我才不想在地狱里用望远镜去看我们后代的胜利。…………”
孙元起听着,心中有些感动:民国及以后的中国科学家,不也正是用这种信念来激励自己,奋发图强,努力为祖国争光,藉此证明中国人不是低等民族的么?
长冈半太郎听罢,恭敬地低首说道:“敞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只是抱着必胜的信念,一生悬命地投入到物理研究中。可敞人愚钝,至今没有做出任何成绩。但是看到孙先生做出的杰出贡献,使我益发相信东亚人不仅在道德操守完胜那些白人,而且只要我们积极投身科学研究,也能在这方面打败他们!你的努力和成绩,给我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也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心。在此,我谨代表曰本科学工作者向你致以最深的感谢!本当一串日语”。
“本当一串日语。”。内田康哉和田中馆爱楠等曰本人一齐俯首拜谢。
孙元起连忙起身,准备过去扶起他们。
长冈半太郎又道:“敞人知道,我们曰本目前在物还非常落后,培养出的学生不配和您探讨学问:敞人也知道,贵校的国文、哲学、历史等名师云集,确实值得我们曰本学生学习。但是,敞人今天还是…颜拜请,希望孙先生能够允许更多的曰本学生来跟随您学习先进的科学知识!”。
孙元起停下脚步:看来,这才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