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目光再转回中国。
宋教仁果然信守诺言,在与孙元起会晤后不久就发表通电,以国民党代理理事长的身份宣布放弃组阁,改而全力支持新中国党执政。消息传出,全国舆论顿时为之哗然,大家纷纷猜测个中缘由,从国民党内讧到两党联合组阁,从宋教仁变节到新中国党绑架,各种理由层出不穷,甚至有花边小报恶意揣测孙元起与宋教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基情。不过众人显然都知道这个通电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新中国党不像国民党那样脑抽的话,那么组阁执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孙元起自然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很快便到大总统府上拜访袁世凯,希冀能通过协商尽快解决宋教仁的议员身份。
大总统府警卫森严,登门拜访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渴望能够得到袁世凯的召见和青睐。若是在三五年前,或许孙元起也要老老实实排在队伍中,看着门房的脸色。好在命运垂青,在一两年前孙元起的身份已经贵重到可以直接登堂入室,而不用在门外坐冷板凳。
不出所料,孙元起的轿车刚在大总统府门口停稳,门房便急忙上前打开车门:“小的给孙大人请安!”
孙元起笑道:“辛苦你们了!大总统在府里么?现在有没有空?”
门房更是笑得满脸是花:“在、在、在!见别人或许没空,见孙大人您还能没空?老爷纵使再忙,见到孙大人大驾光临,也会腾出时间来的。快里面请!您老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老爷近来总是隔三差五念叨,连小的都跟着想念得紧。”
进到院里,没走几步就看见袁世凯迎了出来,老远便大声招呼道:“是哪阵香风把百熙吹来了?好长时间不见,老夫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哥哥给忘了呢!”
两人自是一番寒暄不提。等仆人奉上两杯香茶后,所有人都退出了书房,袁世凯才笑眯眯地问道:“眼看国会召开在即,新中国党上下应该是一片忙乱才对。作为新中国党的党首,百熙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看老夫啊?”
孙元起微微一笑:“大总统何出此言?您是大总统,按理说越是国会召开在即,在下越应该来拜会你才是。怎么,莫非大总统对孙某有成见,想拒在下于千里之外?”
“大总统?”袁世凯摇了摇头,然后以感慨的眼神扫视了周遭一圈,“老夫可不是什么大总统,严格说来,袁某只是临时大总统,在国会选举出真正的大总统前暂且摄政而已。等再过几天国会正式召开,袁某便会主动卸任,归隐洹上颐养天年。话说离开故园转眼已经一年有奇,老夫真还怀念了那种披蓑垂钓、无忧无虑的日子。”
孙元起尽管知道袁世凯在胡扯,脸上还是挤出几分惊骇之色,连忙站起身劝阻道:“大总统何出此言!当初南北对峙干戈不休,正是有赖于您的主持调和才确保国家一统民生安定。如今民国肇建未久,四万万民众仰望大总统有若大旱之望云霓,如何突然想要归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全国民众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在下以新中国党理事长身份,代表全党一力翊戴大总统连任。在国会召开前,您是大总统;国会召开后,您还是大总统!”
袁世凯眼神一顿,然后才继续在书房内逡巡:“百熙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有人对老夫担任大总统颇有微词,讥讽老夫是封建余孽、遗毒,处心积虑想要以暴力手段推倒中央政府,取而代之。老夫不忍见生灵涂炭,只有主动隐退,免得成为某人称兵作乱的借口。”
“我中华经历甲午之战、庚子国变、辛亥之役,早已积贫积弱到了极点,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譬如久病新愈之人,正当徐徐静养恢复元气。国家如今和平局面来之不易,居然还有人敢称兵作乱,以暴力手段推倒中央政府?孙某敢说,现在谁要是主动挑起战火,谁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孙某第一个不答应,愿亲率西部数万精兵,替大总统荡灭此獠,还我中华朗朗乾坤!”孙元起声音慷慨激昂,虽然有做秀的成分,但他对在一战爆发前这个关节眼上还准备称兵作乱的革命党确实颇为痛恨,话语中难免带了些火气。
“好!”袁世凯情不自禁鼓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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