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百人的马队快速的离开了杭州城,奔驰在去往钱塘的官道上,队伍中只有一辆马车,其余人员全都骑马,突然有人落马摔在地上,众人只好停下,查看落马者。
落马的人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的向大家道歉,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想继续上马,结果被众人中一名老者拦住了。
“肖先生还是和瓶儿一同乘坐马车吧,不必坚持非要骑马。”说话的正是苏府老爷苏弼,而落马者正是肖明,马虽不难骑,但要驾驭操控自如则不是太容易,肖明不敢再逞能,只能乖乖上了马车。
见肖明上的马车来,沈瓶儿用袖掩口轻笑,肖明颇为尴尬,沈瓶儿儿笑罢又觉得当面取笑肖明有失礼貌,遂正襟危坐,她越是这样,肖明越觉得有点丢人,忍不住又开始满脸通红,肖明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曾认为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人啦,老妈曾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脸红,将来不知道要骗多少女孩子,可肖明自己知道,敢跟女同学开玩笑并不代表自己就是油嘴滑舌脸皮厚,如同女同学吕雨晴说他,只是一种玩世不恭罢了,没人会觉得他有深度,现在的女孩子都精着哪!
想到吕雨晴就想到了老妈,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在知道自己失踪之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会时常念叨他吗?
看到肖明发呆,沈瓶儿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哦,”肖明有点慌张,一恍惚间回到了现实,“我在想……想你们的织厂……”
“钱塘的织厂很大,叫日昌园”沈瓶儿给肖明解说,“不知道彩儿见到你过去,心里会有多么欢喜!”沈瓶儿幽幽的说道。
“古代的女子真怪!难道这一两次的交集,也会有感情的寄托吗?是不是儿戏了些啊?”肖明想不通,自己没有过恋爱史,不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本想跟沈瓶儿开句玩笑,但又觉得孟lang,于是闭嘴不言低头想事。
肖明在想安道全的事情,安道全与公孙胜定然是为了宝藏图而来,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杭州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而线索可能就是肖明身上那块布条了,想到这里,肖明将图条从怀里拿出来,仔细又看。
“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玩意啊?”肖明喃喃道,沈瓶儿好奇的伸颈观看,突然轻笑道:“你不识的金鼓文吗?”
“是啊,难道你懂?”
沈瓶儿却歪着脑袋看他,脸上流露一种顽皮的表情。
肖明突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苦着脸道:“到底懂不懂啊?我很急耶”
沈瓶儿嘻嘻笑道:“我只能看出几个字而已,不过我有办法将上面所有的子都认出来!”
“当真?”肖明极为兴奋,忍不住向前一侵身体,“好瓶儿!快告诉我,怎样认出来”
沈瓶儿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肖明一声“好瓶儿”叫的实在亲昵,而两人的关系却还只是一般而已,肖明这样叫法,根本就有调笑的味道。
沈瓶儿低着头道:“你与我们本有大恩,又救过奴家的性命,瓶儿纵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我们日昌隆定会遵从,何劳你软语相求……”
肖明正色道:“我对小姐是一万分的敬重,只有对自己敬重的人,我才会恳求,小姐不要怪我直呼你的闺名,太过唐突就好,但我是个不愿太受拘束的人,以后我们兄妹相称可好?这样大家亲切些”
沈瓶儿心里一甜,但又有点心酸,心里暗道:“他这是敬重我呢,但只愿意与我兄妹相称,不知道彩儿妹子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因自己与苏彩儿相貌相似,心里不自觉的总是拿两人作比较。
“那以后瓶儿就叫你做肖大哥吧?”沈瓶儿道。
“呵呵,好好,那什么——好瓶儿你就赶紧告诉我吧!”
看着肖明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沈瓶儿又是“扑哧”一笑,轻轻对肖明道:“没来由的总惹人家笑……这布条上的字我只认得几个,好像有雷池两字,嗯,这个是水字,其他却不认得了”
“雷池……水!这是什么意思?”肖明茫然。
沈瓶儿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我找到金叔叔,那不管什么字都不怕认不出,他可是这方面的大师呢。”
肖明大喜,“太好了,你那个金叔叔可在钱塘?”
沈瓶儿摇头不知道,看到肖明失望,不由得又告诉他:“要找道金叔叔,需要找彩儿妹子帮忙才行”
既然能找到人,肖明就放心了,这个“金叔叔”既然能认识石鼓金文,自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可以不用等丁建鹏回来了,且“金叔叔”显然也是日昌隆的人,对他来讲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当然帮自己人了!
不久之后,钱塘码头日昌隆粮仓就到了,日昌隆在这里安排了账房管事等人,盘点大运米庄的存量和接管所有业务,当下就有管事将大掌柜“沈瓶儿”等人迎了进去,并将账本文书拿出立刻汇报工作。
大运米庄的门面库房以及码头粮仓,共发现存量四十五万担,米壶麻袋这些不算,加上门肆等等,可谓是一大笔财富,归属米庄的运输船队已经并入日昌隆自己的船队,并且来往账户与全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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