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其人也曾干过些好事,可惜,朝廷之上还有其他佞臣,你看艮岳的规模如此,属扩建未完,用不了多久,花石纲仍会再现”
二人再艮岳外围转了转,因四处扩建的工程未完,艮岳只能在皇城外面看一看大概的模样。肖明其实说的没错,童贯虽然将起于花石纲的民变缘由上书了宋徽宗,但朝中宰相王黼告诉赵佶说:“民变是茶法盐法太苛激起的,跟花石纲无关。童贯太老实,受奸邪小人的蒙蔽,把罪过全推到陛下身上。”赵佶果然被激怒,立即就恢复花石纲和应奉局。
苏彩儿来京有任务在身,日昌隆京城分号早已经包下一处下处,那就是熙熙楼,熙熙楼是东京最大最豪华的大饭店,人家并不知道还有个肖明也跟着一起来,所以苏彩儿和肖明只好分开,肖明仍旧住在悦来客栈。
第二日,苏彩儿就带着礼物去户部工部等中央直属部门公干,肖明无事,于是在京城瞎逛,他倒不是没有目的,只是在寻找一处适合的店铺好作为顾氏炼坊的分号。
东京汴梁确实繁华,而且还设有早市和夜市,各种特色小吃琳琅满目,很多市民基本上每天都不开火生灶,就近买些吃食就算一顿饭。钱拔光跟着肖明大呼过瘾,两只眼睛几乎都不够用了,尤其是盯着茶肆酒幌的后堂,那里一般开赌局。
肖明告诉钱拔光,“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烂赌没命,如果你再赌输了,我就先取了你的小命,反正你欠我的”钱拔光唯唯小心,似乎觉得人家赌钱用的牌九和骨色,技术含量太高,自己再没掌握之前,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肖明带着顾小六、钱拔光、三人逛完了街市,在一处茶馆歇息,突听茶馆内的客人正在聊什么菊花春会,于是上前打听,原来再过三天就是汴梁一年一度的菊花春会,汴梁这里菊花闻名,一般都是秋天赏菊的,但每到春天之时,有春菊下市,养菊的菊客会将一些名贵品种拿出来,查其叶,观其茎,判断秋时花朵的大小,颜色、形状等,为秋菊会先博一个彩头。
菊花春会之时,就是各家养菊人家互相比拼实力的盛会,名品一般都用春菊簇拥点缀,或喜阴喜阳的搭上鉴赏台,到时候四处赏客会在旁边观摩,品评。游人如织,也是春季之时,汴梁城内的居民外出赏春的保留节目。
肖明一听,这个不错嘛,想来苏彩儿定会喜欢,到时候两人一同前去赏菊,倒也是一番乐事,于是赶去熙熙楼。
苏彩儿闻听果然欣喜,于是二人约定,到时候同去。
……
菊花春会的地址是在繁台,汴京之人口中的繁台实际就是繁塔,繁塔应该是汴梁存最早的古代建筑。它位于开封城南的禹王台西部的繁台上。据说,繁台原是一片高地,因台上居民多姓繁,故称繁台。
相传,五代时后周显德二年在繁台上修建一所寺院,名曰“天清寺”。北宋开宝年间将此寺院扩建为殿堂宏伟、楼台瑰丽的去处,寺内建起一座高塔,俗称“繁塔”。
繁台因繁塔而兴盛,繁塔以繁台而得名,天清寺山门之前,地势广扩,古树参天,菊客在此地搭建了很多展台,台前铺就红纸,准备笔墨纸砚,还有名签用具,有文人墨客想要点评或咏诗的可留下墨宝。
肖明和苏彩儿带着随从,一早就来到了禹王台,这里一路之上都是游人,凡夫俗子其中也夹杂着豪门显贵,国戚皇亲也有名人雅士,甚至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良家妇女也一同踏春,那真是熙熙攘攘,穿行如织……
各个展台之前,大都有人站立品评,宋代刘蒙《菊谱》就是依色将三十六个品种分为黄一十七品、白一十五品与杂色四品,可现在这些菊花现在基本上都未开花,甚至连个花骨朵都没有,肖明是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品的。
“这些花盆内都是一蓬草吗?这有何品评的?难道皇家百姓都是视此玩物为高雅?”肖明实在是不解。
“啧啧!这位官人看来是外行,菊之风骨岂可是玩物?”肖明的话引得一名老者的不满,忍不住说道:“以品相上看,一般的绣球已是下乘,而波斯菊只是来自西域,团花富贵而已,哪如黄十八、金匮向阳、泥金报喜、金毛鞭、蕊珠宫、金佛尘来的富有韵味,这还只是黄花,像白花当中的沽水流霞、佛光普照、银纱玉带那才是极品,而绿色当中当以汴梁玉翠、春水绿波为佳,再如飞珠散霞、翠凤祥云这些也是菊中珍品。你别看现在没有开花,但菊叶茎枝都是学问,都要考究……”
这老者一开口就喋喋不休,说的肖明一个头两个大,拉着苏彩儿就跑,却不想一转身就撞在一名大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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