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萧明以国舅的身份就任了大辽国南院枢密使,辽国国制是皇帝亲掌最高兵权,下设北﹑南枢密院。北枢密院为最高军事行政机构﹐一般由契丹人主管﹔南枢密院亦称汉人枢密院﹐掌汉人兵马之政﹐因而出现一个朝廷两种军事体制并存的局面。
前一阵耶律章奴为乱,楚王被牵连,遂大辽国南北枢密院均无主事之人,后天祚帝升金吾卫大将军耶律余睹为北院大王,兼北院枢密使,而南院却是无人,前南院大王耶律章奴已经被株,南院终于迎来了萧明作为枢密使的时代。
南院枢密院既然掌管的是汉人的兵马之政,但汉人的兵马在辽国只属于京州军,京州军﹐亦称五州乡军,是辽国徵集五京道各州县的汉族﹑渤海族等的壮丁组成,在整个辽国的军事系统中,和属国军一样都是辅助兵种,没什么战斗力的。
这样的兵马不要说给十万,就是五十万一百万!也不可能是金国精兵的对手,但现在辽国能征的兵马除了北院的十五万禁军也就是宫帐军意外,就剩下皇帝身边的禁军卫队了,连北院大王耶律余睹都在使用汉兵,更何况是南院了。
所以萧明虽然一下子就得到了一个位列三公的大官,并且还掌管兵马,但他只是个空架子,手里面无兵无将,天祚帝答应给十万人马,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呢,但萧明不管这些,他知道最少乌槐部落的五六万的精兵是属于他的,这个谁也带不走。
再说了,天祚帝现在呆在西京,连中京由于离得上京太近,他都不去,更别说亲临上京了,上京可是大辽国经营了上百年的地方,如果自己真的能将其打下来,那这里面可以做的事情那就太多了,萧明现在肚子里正在打这个算盘。
其实天祚帝扔给萧明的的确是烂摊子,许给他的十万人马也确实都是杂牌,他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许诺萧明黄金五百斤,白银一千斤,牛羊五千头,一应军需物资充足供应,这在辽国也算开了先例了,要知道辽国军队没有军饷补给,完全靠军队自己打草谷,靠抢劫和就地渔猎来解决,现在竟然给萧明军饷,自然惹得很多人眼红。
可皇帝是让人家去打上京的,现在整个大辽国,谁有这个能力说敢和金国兵马打一仗,将上京抢回来?恐怕还真没人,于是眼红归眼红,大家都不做声,看看这个新近晋身的国舅爷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
萧明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抢回上京不着急,至少给他两到三个月时间,没这个时间,他也做不到,毕竟上京现在盘踞着金兵近十万人,还有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吴乞买和儿子完颜宗望。
两到三个月时间,对萧明来讲已经足够了,他有自己的计划,什么南院枢密使,自己还真不稀罕,但天祚帝却比宋徽宗大方多了,最少给的还是个有实权的高官,宋徽宗给萧明的却是个从四品的虚衔宣徽使,这点上讲,萧明自然对天祚帝感觉更好一些。
但萧明如论如何对于辽国的高官厚禄不感兴趣,不过有了这个特殊的身份,从辽国赚钱估计是更方便了,辽军的一切军饷用度本本来是依靠打草谷来的,现在完全要靠辽国的朝廷供给,虽然有颇多掣肘,但却可以大做文章。
退出大帐之后,萧仲恭第一个前来恭喜,没想到自己的结义兄弟官做得如此之快,现在竟然坐到了南院枢密使的高位,萧仲恭打心里由衷的高兴。
萧明一把抓住他,“大哥还笑,还不救我?”
萧仲恭奇道:“兄弟如今是富贵之人了!前程一片光明,何来相救一说?”
萧明叹道:“南院枢密使倒也没什么,倒是去抢回上京这件事,你看不出这是圈套吗?”
萧仲恭左右看了看道:“我何尝不知,这家事情肯定和兰陵王脱不了关系,目前辽国可用之兵匮乏,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南京调人,而南京的驻防重兵一旦调动,势必让南边虎视眈眈的大宋朝蠢蠢欲动!”
萧明道:“宋朝武力薄弱,不应该有什么动作才是,小弟打南边过来的,这一点还是了解的”
萧仲恭道:“贤弟有所不知,宋朝一直都在秣马厉兵准备收回幽云十六州,最近听说派使者偷偷与金国的阿骨打接触,想要上下夹攻我大辽,你执掌南院,这些是你的要务,不得不防。”
萧明道:“上京之战明显是要金国正面碰撞,兄弟不通大辽的军务,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萧仲恭点头道:“这就是萧奉先的歹毒之处,无非是借刀杀人之计,你们乌槐部干扰了他和皆利部的皇后的美梦,而萧咪咪刚刚立后,尚无法施加影响,整个大辽国现在最有实力的人恐怕就是贤弟了!我看海陵王的动作不止一样,兄弟你还要当心。”
萧明道:“说了这么多,大哥还是不愿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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