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是封建社会,那时候农村阶级成分的划分。即根据当时中国的土改现状和需要,将农村阶级划分成了“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几种,据我叔叔所说,我爷爷当时在镇上也算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了。”
老头说到这的时候,神采奕奕,就连握着易拉罐的手都跟着收紧了几分,仿佛自己就置身在那个家族繁盛的时代,自己也与有荣焉。
刘晓兵见状却皱起眉头。
不是说烈士吗?这和烈士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这种封建制度根本就是在压榨劳动人民的血汗,早就应该摒弃掉了,这老头说起来还沾沾自喜的,难免让人生厌。
老头注意到了刘晓兵的神色变化。
他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酒才道:“嘿嘿,小伙子满腔正义呀,一听到地主就想到电影里面演的那种无恶不作的地主乡绅了是不是?”
额……
内心的想法被戳破,刘晓兵尴尬地笑了笑。
老头意味深长地笑着:“小伙子,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我家祖上,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按照我叔叔的说法,我爷爷那是有良心的,在我们家干活的长工,全都能吃得起饭,不过那时候嘛,即便是有钱的地主家,顿顿能吃上白米饭也是好日子了,绝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整日大鱼大肉的,还是新社会好啊。”
刘晓兵捻着花生米丢进嘴巴里嚼,倒是没说什么。
陈四平那火爆脾气忍不住了。
“喂!老头,你说了这么多,这和烈士都没什么关系呀,你别是诓我们下来陪你喝酒,听你说你家里那些光荣历史的吧?”
老头被陈四平呛了一顿,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
“啊呸!年轻人没耐心,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呐。”
“行行行,你说你说!”
老头子这才哼哼两声道:“我爷爷那时候是富庶一方的地主,家里有大院子,门口还架着炮台的那种,当时日本鬼子打进来,想进村,还要进门来和我爷爷打招呼嘞。”
刘晓兵听到这,嚼着花生米的动作停了。
“然后呢?你们家放行了吗?”
老头叹息一声摇摇头。
“没有,据说当时鬼子想从我家门前借道去下面一个叫白河村的地方,但我爷爷心里明白,这帮鬼子只是畏惧家门口的大炮才假装客气地来打招呼,真要放他们进去,镇子上和村子里还指不定要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说不准等洗劫完村镇,还要叫来援军再把我们家也洗劫了,所以我爷爷死活不肯。”
刘晓兵听到这,转头去看陈四平,二人目光都有些激动,白河村?那会不会就是李元生户籍所在的那个村子?
二人这下总算能安心将故事听下去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催促老头。
“那后面呢?鬼子走了?”
老头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与讽刺。
“那帮狗日的能走?他们只是佯装走了,我爷爷也觉得事情不对,于是召集了全村的壮丁堵在路口,大炮也填上了火药,做好了和这帮狗日的拼命的准备。”
刘晓兵听得是热血沸腾。
可老头接下来的话,却仿佛兜头泼了他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