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风若能难受,林帛纶更是难受的无法言语,双眼通红看着渐行渐远的小乖乖,直到他们拐过小道消失不见,他才闭了闭悲伤眼眸,跪坐起来怔忡朝空荡荡的泥泞小道愣看着。良久过去,他俯下身把脸深埋于地,双肩抽动,一颗心抽痛的极其厉害。
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为自已的软弱悲哀,林帛纶双眼红如地狱爬出来的冤鬼,浑身气的战粟打抖,很慢很慢颤的从泥地爬起,咬牙仰天咆吼:“老天爷,你给我看着,老子发誓,总有一天会和你站的一样高,待到那时,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东西一个一个扔到屎坑里生淹了。”
“他妈的,看不起老子是吗?老子是高材生,老子肚里装着你们这些白痴不知道的先进知识。”林帛纶歇息底里,仰头一声声咆吼破骂:“*的,你妈个逼,总有一天老子一定把所有屈辱统统还给你们。”骂完,不解气,地上捡起石头朝小道使力狂扔,边扔边破骂:“老子一定会杀死你们这些杂碎,杀光你们这些把人看成狗的表胎,他妈的人渣,狗娘养的东西。”
从穿越到现在,林帛纶压抑的怒火与血性终于爆发了,在被这些江湖草蛮贱踏蹂躏里,他对江湖两字不仅仅只是厌恶两字能诠释的完,本着一颗善心的他火了,从不杀人的他怒了,一直被压抑的性子终于爆炸了。
骂街也是种体力活,当林帛纶骂累了,扔累了,一屁股跌坐于泥地上喘息,肚里的火发泻出来,压抑似乎也缓了许多,撑地站起后,扭头四下观看,不知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拍了拍一屁股湿潮,迈出步伐便朝小道跨了上去。
一路上尽是尾草芦苇,放眼观眺世界寂静阴沉,海边的冽风似要把人卷走,压的苇枝皆折弯了腰。
“妈的,从一个鬼地方跑另一鬼地方来了,真他妈的够了。”走的双腿酸了,林帛纶只觉迷迷糊糊几乎睡着,粗话连篇朝极为艰难的崎岖小道向无尽头的远方龟行。
从清晨走到快中午,当剐骨的海风渐静时,四下的芦苇早变成了枯扬败榕,一路行来活不见生人,死不见阴魂,林帛纶心里也不禁害怕起来,艰难在崎岖小道上履靴前行不一会儿,忽见小道前方一个十字路口有数名小孩子正在玩耍,瞧见人迹,林帛纶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开心,当即拔腿就朝前飞奔上去。
“一红轿啊,二喜花,三称架呀,四合彩……”
林帛纶远远听得蹲于小道上那三名小孩嘴里念叨词藻,疑目下视,见着他们把几块小石子放于手背打玩着,也不知在玩些什么,赶忙呵笑询问:“小朋友,你们在玩什么呀?”
“咦!”玩的正起劲,专注的三名孩童受到惊吓,猛然起小脸,观看到他穿着狗国衣服,小小眸子皆吓的眼泪打转,哄的一声整齐撒腿就朝左侧小道飞跑离去。
“呃?”林帛纶才刚笑问了一句,没想到那三个小孩撒腿就跑,老脸错愕保持着弯身姿势,仰抬怔脸向左侧小道远眺,仅只一会儿那些小身影已很远了,仿佛他就是细菌般。
抠了抠脑门,林帛纶纳闷的可以,挺身眺看呈小黑点的那三个孩童,扭侧了侧脖子,便跨步朝左侧小道而去,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本以为这里没有人,本以为这条路没有尽头,可见到那三个小孩子,林帛纶就知不远肯定有村庄,这一下顿时感觉双腿好像没那么酸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果然走不到数刻钟,他远远就见到一大堆人行走而来,这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着宋室服饰,仿佛相约去赶集一般,提着扁担、锄头、钉耙走的是既急又快,好不团结热闹。
等等!
赶集?这么个鬼地方有集市吗?就算让它真有好了,扁担为什么没挑东西?又不是下田和理垛,拿锄头和钉耙干嘛?
远远,林帛纶忡怔停下步伐,前眺越来越近的大堆乡亲父老,认真一瞧,额头的冷汗噔时瀑布飞泻。他们穿着卦服袄衣,自已则穿着羊绒团服,那么……
“咚……”
“啊!”就在林帛纶想到哪里不对了,突然远处扔来数块石子,有一块砸中了额头,痛的他大叫了一声,还来不及捂揉额头长出来的紫包,耳畔凶恶的声音猛地大骤,“打死狗崽子,打死狗崽子……”
“我操!”骇见乡亲父老举着凶器开始朝自已狂奔而来,林帛纶心脏差点从喉咙蹦出,大受惊吓转身挂档,油门一脚踩到底,撞死人也不刹车。
被追的连靴子都跑掉了一只,林帛纶喘的连肺都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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