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拽着丫头就往龙门飞奔。
路过栈厅,掌柜迎前,人还未到他身边,咋见他面容僵绷,表情别样阴沉,吓的连讨饭钱都不敢,噤噤站于柜旁,看着如雷奔出的两人,心里虽然讷闷,可是龙门何许人物,也只能当被土匪强劫了。
从官爷到庐州府,再从庐州府再到府尊?哈哈哈!眼见林帛纶急匆匆离开,州府眼内布满狡诈,心情愉悦地负手走向栈厅。
好个才智聪绝又有情有义的小儿郎,只是龙无双所犯的案,怕是难于将功折罪吧?
“云浓脂腻黛眉长,莲步轻移兰麝香。芳姿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敲碎玉笼迎彩凤,偷走金锁为蛟龙。芳魂若不随灰死,再结生缘亦是空。哈哈哈……”
笑罢,庐州府忍峻不住又噗哧嘿嘿,“妙哉,妙哉,真乃绝妙!”
典吏与捕头见府尊如此开怀畅快,自也是笑容满面,很难相信此桩无头悬案就这么瞬间告破了,跟着他一行人出了客栈,往深夜的街道愈行愈远。
袁氏自听得丈夫应允弑兄杀侄恶贼娶女儿,那是百般不乐意,正于厅中死活哭闹之际,泪眼骇见恶贼牵着女儿阴森奔闯进来,吓的一时忘了哭,往龙孟身旁依偎流泪指叱:“你……你这恶贼……想做甚么。”
林帛纶怒发冲冠跨入厅堂,见着丫头她娘头悬白花,身穿素服,正是戴丧模样,心里噔的一下。自已杀了她的哥哥和侄孙,到头来却要成为她女婿,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悲奈。
龙孟和龙门哥仨见他脸庞铁青,皆也疑惑,狐疑彼此相觑了片刻,龙孟皱眉站起询问:“女婿这是何故?”
何故?林帛纶气的肺都炸了,撇过怒目狠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怯怯的龙无双,肚里比谁都明白这个匪门于人命浑不在乎,多说无益,压抑淡声道:“没事,我们先回房了。”话落,死握住丫头的小手,半声不吭便往小门闯奔了进去。
龙无双多少知晓夫君为什么生气,手虽然被捏的很痛,可却不敢出声,跟于后头小步急骤被拉着走,一路上踉跄好多下,却怎么都想不出法子让夫君不气。心里很是生气多嘴的庐州府,等夫君睡着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龙小红守在小客厅打盹,听得声音睁眼便见龙个阴森的脸庞,吓了好大一跳急站起身,脸色褪变远远拉离他们,不明白龙个到底是怎么啦,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的严肃和恐怖。
死握龙无双上楼,过了隔屏林帛纶回看不知所措的丫头一眼,放开她小手,冷声低问:“你难道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龙无双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害怕他,手被放开便一动也不敢动站着,低垂的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缓慢抬起,可怜兮兮乞求:“龙个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双儿以后会很听你的话。”
自客栈时,这丫头就不太对劲,刚才她是在低头沉默细考吧?可是她是那种会思考的人吗?林帛纶心里盛满着浓浓疑惑,回想利州的客栈里,当时她也是在思考,专注的连自已靠近都不知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瞒着自已很多事?
“说!”理不出脑中繁乱思绪,林帛纶感觉自已就像头蠢猪,跳脚咆哮如雷吼问:“为什么要杀死石府一门,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恨?”
他突然如此盛怒,龙无双吓的不知所措,怯目挂珠,脸色苍白,一连退了三步,犹豫垂下眼眸似在想什么,随即双飞快仰头道:“他……他们对夫君不轨,所……所以双儿生气,就……就杀了他们了。”
“不轨?”林帛纶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怅然若失苦笑道:“有什么不轨?充其量石白杨是女扮男装而已,何来的不轨之说?”
“呀!”听得女扮男装,龙无双讶异抬眸,“龙个夫君知道?”
这句天真灿漫的话让林帛纶立眯双眼,一股浓浓的不谐调在心头弥散,不语地锐利视看前面丫头,见其一派纯真甜美,莫妙的怒火从心底烧起,她凶残杀了三个满门,还能这么无忧无虑,天真灿漫吗?
“你知道吗?你严然就和土匪一样,杀人难道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吗?”措败无力,林帛纶苦不堪言冷声苍笑,失了魂般一屁股跌坐于椅上,连连摇头道:“搞不清楚况便胡乱杀人,别说石白杨心系的是别人,纵就是心系于我,也不可以凶残的杀死他们全家。”
“夫君是我的,龙个是我的。”龙无双目光坚定,小手捏着拳头走上前,霸道嚷喊:“龙个夫君是双儿的,别人不可以喜欢你,只有双儿才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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