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帛纶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人啊,且先不管是好或坏,羞耻心是与生俱来的,他们两人足足分走了金山里的八成,就是再没皮的人也都觉的够了,可却仍然不满足,进而厚颜无耻以各种理由前来勒索剩余的两成,你说说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低头想了想,茫然反问:“因为没钱?”说毕,猛地摇头,自个儿反驳自已,“都分走这么多了,怎么可能没钱。”
“有句话叫赚着买白菜的钱,担着杀头的心。”林帛纶目光深远,翘嘴轻轻哼哧,“好了,咱们回去吧。”
很难去理解,文根莺点了点头,手掌抓过他的胳膊,提气朝天宇一纵,点着瓦片就朝城西疾奔而去。很快,注定残败的王府消失于身后,夜凉如水。
隔日天亮,整整戒严一天的隆兴府四门重启,差衙们敲着铜锣到处奔走告知,一时间四门的布告栏被如蚁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但听得地保嗓门粗大吼念,四下一声紧接一声的欢呼,连日来的悬案终于告破,皇天浩荡连绵不绝。
“呵呵!”天不亮就出来的林帛纶瞧见如此盛景,亦也忍不住地畅笑出声,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南门,大步往那个荆州牧占驻的隆兴府衙跨了去。
还没到达衙门,远远便见大门口值卫近百名红绒侍卫,人人英姿勃勃,威不可挡,跨步握刀延绵于大街,每十人中间就有个站笼,笼里囚铐的正是赖水案的一干官爷。站笼正对面五步前的街中划着黄线,线外密密麻麻的百姓,争先观看指点着。
本来此街极宽,就算是一半也足够三辆马车并行,然被百姓拥挤,实难通过,林帛纶不得已只好跨过黄线。
“站住!”他前步刚迈出,一旁的十名侍卫虎虎大喝奔堵,格外小心扫看叱道:“不可跨越黄线,还不快退出去。”
“差爷误会了。”收回脚步,他抱拳笑道:“在下前来不是凑热闹,是有事想向那个大人禀报。”
那个大人?众卫狐疑互视了一眼,一名侍卫皱眉询问:“你是何人?相使大人正审讯一干犯人,岂能随意见人。”
“哦。”点了点头,林帛纶询问:“那个刑部的捕头有在吗?”
“呃?”听得此问,侍卫眯目凝视了他半晌,“公孙大捕头正协助相使大人,你是何人?”
原来那个夜郎自大的人姓复姓公孙啊。林帛纶笑了笑,简言说道:“有关赖水的案子,我比谁都清楚,刚好在下和那个大捕头相识,你不妨去通报一声,说不定我还能协助相使大人。”
侍卫瞧不出他是什么底细,抱拳询问:“不知公子是何人,如何称呼。”
林帛纶笑道:“你就通禀是一名乞丐前来协助破案,你们相使便会邀我进去了。”
“这……”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侍卫蹉蹭犹豫了会儿,开口道:“稍等。”回头便往远处的府衙奔跑而去。
赖水之案证剧确凿本不须要审,然江抿依然天亮前过了一堂,虎威之下所有罪犯自然供认不讳,正当他在堂内与公孙用喝茶闲聊之际,一名差卫急奔而来,单膝跪地便禀:“启禀相使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对此案十分了解,请求大人召见。”
“喔!”忽闻此禀,江抿双眉皱起,疑惑询问:“此是何人?”
“自称是乞丐……”
“什么?”听得乞丐,公孙用猛地从侧椅站起,手指侍卫询问:“你说此人是谁?”
“自称是一名乞丐。”侍卫再禀。
“怎么?”见着公孙用这般惊讶,江抿疑惑询问:“公孙大捕,此乞丐有何不妥?”
本以为这人已死,没料到竟然还活着,公孙用着实大吃了一惊,急忙出位坦言道:“大人有所不知,赖水之案能这般迅破,皆是这名乞丐一手策划,若论公行赏,首功他当仁不让。”
“竟有此事。”江抿也从椅上立起,手指大门急骤喊道:“快快请此人入堂。”
“是!”侍卫大声应喏,挺身一转,飞快就撩奔出去。
自见侍卫突然变的恭敬,林帛纶便知自已受到了极大的热情了,呵呵来到衙门口,往直通通的衙道看入,堂内站着的那人正就是昨晚见着的老头,官案旁另设一桌,前站的就是那个夜郎自大的家伙。
公孙用远远见着乞丐,虽然不再一身褛褴,却依是粗布麻衣,然而那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宇再熟悉不过,当即前迎说道:“你没有死?”
“当然。”林帛纶抿着浓浓笑意,转目看着走下官案这个所谓的荆州牧,开国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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