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安慰地拍了拍他抖动肩膀,重重叹出一口气,望了会儿月亮,很有感悟地喃喃道:“金师残暴我有所耳闻,听得每攻占城池就是烧杀抢掠,就跟鬼子进村一般。只是我没遇到,感受不到你们那份伤动,实在抱歉。”
“伯爷……”郭义大惊又颇具动容,双眼通红便要跪下。林帛纶急速扶起他,微笑道:“不须要这样子,你和你弟弟郭遵的武艺如何?”
提起胞弟,郭义的悲伤仿似消褪了许多,不察中也微微笑了开来,如实说道:“小的武艺平平,倒是郭遵自小就力大无穷。记得六岁时,一次生怒竟一拳从墙壁里击打出个洞窟,十五岁时已能单手握起重达八十斤大刀,马背功夫也是行云流水。然投军后,却未上过战场,武艺如何却是不知晓。”
“嗯。”林帛纶知道,军人的武艺是战场擂局的人马刀合一境界,和那些江湖草芥奔跑跳完全不一样。心想这个郭遵六岁就能一拳碎墙,还真是个人物,那一身渴望战斗的热血被压抑住了,一旦释放出来不知该猛成怎么样子。
也不知道这个郭遵是不是正历里的那位纯爷们,本就喜爱的林帛纶听得六岁就能碎墙,噔时更加喜爱。英雄一向都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像自已八岁时就好奇女同学身体构造怎么样?用了一支崭新铅笔夙愿得偿,不也注定不凡吗?
“哈哈哈……”放声彻笑,他甚是满意转身返了烧窑,蹲于牢差前观看火焰,差不多了,掏出小刀,解开包袱,小心亦亦衡量切斩下印子四面,仅露一块凹凸印面,用两根树枝挟伸入就烧了起来。
其实烧瓷没那么简单,工艺繁琐非专业人士而不能烧。不过林帛纶只须要把瓷土烧硬就可以,手续自然就简便了许多。他所设的窑子,其实就跟十五烧塔的小砖塔一样,只不过这座塔没有缝,门还可以关,又烧又烘,不仅简便,且效律还挺高。
一干官差不明白伯爷是要做什么,静看他反复把土拿出来观瞧,大约三四次后,听得一声大叫好了,就把干硬的泥土小心放置到旁边,接着又喊:“加大火。”
“是!”众人是糊里糊涂的,想问又不敢问,全然不知在玩些什么玄机?伯爷怎么吩咐怎么做,忙地往小洞里塞柴加火。
瓷烫遇寒则裂,这个浅显道理纵不是专家也能明白。林帛纶小心亦亦把烧好的泥土放于地上,大约过了三盏茶,当热烟散去,伸手一摸温温的。
“你个姓余的,竟然玩起了泥巴把戏,若不是老子知道什么叫做镜像理论,八成就这么让你生生给骗过去了。”咧咧骂骂从包袱拿起刚才削下来的大块瓷泥,他磨牙抄起刚烧好的泥印,狠狠就朝软泥里盖入,摘起时瓷泥印着反像的符章,就跟真正那一块一模一样。
镜的理论是正反两像,印章和镜子的道理是一样,符印的字纹必须是反像,盖下来的才会是正像。刚才林帛纶烧的那块泥是正像的,若用那块去盖章,盖出来的章就会呈出反像。所以得再过一道工序,依样画葫芦再盖再烧,最后烧出来的符印,那才能是反像符印。
“三百三十位各国能工巧匠也无法再造出的符印?”当真正的那块会死人的印章烧出了,他口吻略带嘲讽,哈哈大笑返回牢里。有谁会想到各国巧匠都伪造不出来的东西,方法竟如此的简单?林阿真,看来你做人还是太复杂了,总裁不好当啊。
返回牢房内盖上了印章,一纸通敌罪状完美无缺,林帛纶当即把泥印砸碎,小心亦亦折起姓余的通敌罪证。转身往床榻看去,床帘挽了起来,被褥叠的整齐,皇甫烟已经不在了。
隔珊远见对牢里那人脱靴上了床,皇甫怀宗虽然不甘愿,可是皇命不可违,转眸对缩在儿媳妇怀里的孙女轻唤:“烟儿!”
“是!”皇甫烟微微战粟,可又知道不能违拒,轻轻拉开娘亲的怀抱,泪眼朦朦展看家人,毅然咬着唇瓣拉开珊门往对牢的床榻走近。
躺在床上的林帛纶细想明天的变故,烦恼间耳里听得嘤咛嚅泣声,暗暗叹了一口气移身向床内,还故意翻身面里,淡淡安抚道:“别哭了,我不碰你就是了,快睡吧。”
害怕而来的皇甫烟听得细语,心情似乎是大起大落,喉咙窒缩地捂着嘴,眼泪哗啦啦不停掉落,轻轻坐上床畔,谨慎看着那个宽厚背影,这才缓缓躺入余留出来的枕头,与这个陌生坏人同床共枕。
她似乎有洗过澡,阵阵幽香传入林帛纶鼻内,此香很媚人,合了合眼,强行不去幻想,努力酝酿着睡意。
因为坏人,皇甫烟得到了一件崭新的囚衣、肚兜、莲鞋,家人晚上吃的也很丰盛,还有人特地送来热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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