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爷们,那个狂马连挑四将的林伯渊也是真汉子。不过这两人竟然一个是默默无闻的百总,一个则是屈于禁军里的指挥使。大宋不是没有牛人,是睁眼瞎才对,不知晓有多少人才被埋没着呢。
边想边走,不一会儿来到当日遇楼飞雪的大石井道中,恍然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压根就不知道小若能住在哪里?抠了抠脑门,心想随便问问路人吧?鬼才知道谁是风若能呢。没折,只只好往司衙大步迈去,都管着临安上下了,应该知晓吧?
“说!还有谁……”
“让你不说……”
刚刚开到门口,听到的就是阵阵鞭打声和咆吼声,林帛纶微微一愣,怀里掏出皇上的配玉,驳散挡门兵甲。狐疑就朝阵阵惨嚎的大厅抡奔而去。人还没入厅,远远见着厅中吊着数具人皮肉躯,地上扭曲着七八人,皆是短裤赤膊,个血肉模糊,骇人之极。
“住手!”刑差如恶狼般正在重刑,林帛纶肺里一声咆吼,咻声窜入雷咆:“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呃?”授命查处一干重犯的柳春秋听得呐吼,疑惑往门口瞧去,见着是伯爷前来,急速从官案绕下来,扯着笑脸抱拳迎道:“林大人怎么有空前来呀?”
林帛纶没应,跨入大厅目光便从地上七八人扫向吊挂的五六人,骇见余继光双眼无神,苍发凌乱,髅骨曲呈,赤身鞭痕无数,犹如死了般。
“快……”也不知是不是真死了,见着如此之惨,林帛纶双手急抱住他双腿,脖筋暴凸咆骂:“他妈的,还不快放下来。”
“呃?”大厅二十余名刑差,惊见伯爷抱着一级重犯双腿,人人皆愣。迷惑齐向柳秋春看去,见着点头,众差急忙放绳,勺着盐水往重犯嘴里灌。
“嗬……嗬……”余继光被灌了盐水,焕散神智微微转醒,老目浑浊,睁开便见永宁伯,微微一愣,随继虚弱哈笑。“莫非永宁伯也下来了?”
“还没死呢。”见这位老爷子醒来了,林帛纶松了一口气,挺站起身呵呵道:“柳大人,您管着临安上下,今天来北城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找在下的妻子,只知住北城,却不知是住北城哪里,有劳了。”
“这……”北城巨大,不知住哪里如何寻找?柳春秋犹豫了一下,心想眼前这位可是大大红人,且职位还高了自已半品,得罪不起。当即抱拳弱问:“不知夫人尊称?可有随丛?”
林帛纶笑道:“叫风若能,就是风家庄那一伙。”
风不能之事都有耳闻,柳春秋当即点头,转身对数名副吏急道:“还不快派人前去挨家挨户询问,务必尽快把夫人请来。”
“是!”四名文武副吏大声应喏,伯爷这一搅和,看来得通夜彻审了,让众差收了刑具,押下人犯,领着所有人往大门奔跑离开。
“伯爷,请上坐。”众人离开,柳秋春呵呵笑邀官案,大声喊道:“看茶。”
林帛纶走到录事官前,屁股往录椅一坐,桌上抄起册本,抿着嘴静静翻阅。
柳春秋见伯爷私翻档记,咕噜贼眼一转,无声挥手让事候于旁侧的录事官退下,呵呵上前接过差卫端着的茶水道:“伯爷喝茶。”
“放着吧。”目不转睛看着例案,林帛纶脑中飞速运转,左右都思索不出应对之策。好一阵子合上了册本,呵呵笑道:“柳大人办事效力可真不容小觑,短短时辰便已经让大家都招供了,且还连带挖出大量连听都没听过名字,着实是高。”
“哪里!”柳春秋呵笑,抱拳举天,感恩戴德道:“全赖皇上圣明。”
“嗯。”点了点头,林帛纶拾起茶杯呷了口,斜目睇瞥笑的开心的奸官,呵呵道:“柳大人办事如此之精,前途那是不可限量了。话说丞相也年过六旬了,大概没两年就要告老归乡了。柳大人如此精干,丞相之职非你莫属。”
“不敢,不敢。”柳春秋慌的不知所措,然脸上却是吮着浓浓笑容,“还赖林大人提拔。”
“提拔固然是要的,恐怕……”拍桌站起,叹息摇了摇头,走出桌子轻拍了拍他肩膀,“恐怕柳大人要遭祸了,再如何提拔结局也是注定的了。”
“呃?”闻言,柳秋春老脸一愣,似受不小惊吓,急速抱起双拳惶恐不安细语:“伯爷,您这是何意?下官何处办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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