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号令那是军人的职责,众将心里明白,齐相应喝:“是。”
“好!”林帛纶转步奔上帅桌,掌案下令:“既刻起修改军戒,行军中嫖赌者斩!造谣者斩!对百姓烧、杀、抢、掠、奸、盗、诈、欺律斩不赦!”喝落,手指张元追加道:“写好了,本帅口中的百姓无分国界,欺者:大到辱骂百姓,小到偷启百姓半窗,皆符合条例。”
“是!”张元明白少爷是在乱世用重典,可兵士恐惧软弱,典刑如此之重,若断了大家贪利之心,恐怕这仗就难打了。
颁下十斩,林帛纶见所有人皆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就连张元都嘴唇抖动,哪里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在想什么。重声哼哧道:“诸位想要说什么本帅清楚,本帅比你们都明白抢掠财物是兵士们的动力。”
这句深明之言让众人面面相觑,元庞睇了一眼大帅,小声道:“大帅,军戒如此之严,恐怕……恐怕逃兵无可计量,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仗还须要兵……兵……”
骇见大帅一张脸突然黑下,元庞不敢再说的低下头,霎时间帐内鸦雀无声,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
“怎么不说啦?本帅还在听。”瞪停这个大放屁言的畜牲,林帛纶咬牙切齿道:“本帅是人,不是禽兽,若要带一群禽兽去杀敌,本帅宁愿在这里自抹脖子。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全给我牢牢刻进脑子里,犯上了只有死,绝对不存在什么侥幸。”
众人心头抖擞,齐声应喊:“末将定当牢记在心,不敢妄为。”
“好。”林帛纶站起大喝:“这些军戒只是身为一个军人最基本常识,只要大家对百姓如街坊邻居友爱,完全不须要去害怕犯戒条。当然,兵士困苦,吃住极差,我也是明白,更相信每个人都是仁善的,若非为肚子,谁愿意去伤害平民百姓?所以我决定拔款购卖油荤,尽量做到身为一个元帅最基本爱护,希望大家在吃好了吃饱了,能明白我这份苦心。千万记住,今天你们去抢了别人家眷,那么明天别人就会抢了你们妻小,牢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番话说的的在场所有人都汗颜无比,个个低垂着头吭不出半声。
张元心下佩服,此种先严后恩,软硬并施之法都让少爷用到极尽了,自是欢喜道:“大帅所言不错,人之初,性本善,兵士作恶,那是因为处在油荤尽失的半饥之中,若天天都吃饱,且三天一顿肉食,谁会甘为兵匪令祖上蒙羞?孰不知兵者受黎民爱戴,匪者遭苍生唾沫。”
这小子还真能说,林帛纶观看喜容满面八位将军,本来他是要让兵士每天都有好饭好菜吃,可见张元目光闪烁,立马就明白用意了。想想也是,如若天天油荤尽足,久了那就没什么所谓了,可若规定三天一大顿油荤,兵士心中自然惦记,才会努力的去拼杀,尽最大的努力保住性命。
不愧是自已的小弟,有些脑袋,林帛纶毫不思索下令:“从明天开始,先让所有人油荤尽足,往后每隔三天就有一次荤油尽足之事,马上执行。”
“是!”众人扬声咆喝,就连外面守帐的兵士都一脸欢腾,唯一一个张元却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军令下完,没什么事林帛纶挥散了帐,众将刚刚离开,阵阵入耳的操练声嘎然停止,随后欢呼声爆炸般震侧云宵。
听得欢呼,张元哈哈大笑,很是佩服道:“少爷,您可真有办法,将士们在欢呼的同时也欣然接受了严岢戒律了。”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你家少爷我若没点道行,怎么收你这个小弟。”林帛纶也是畅快大笑,赞赏有加道:“对了,要无时不刻想方设法拍大哥的马拍,这样的小弟才会有前途,我看好你。”
张元额头掉线,这家伙若不是故意削自已才叫个怪,很不爽跟他来到左墙上的巨大军图前瞧观,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少爷,此图不准呀。”
“什么?”纵观大略的林帛纶让这句不准惊到了,错愕转看他,疑惑指着军图道:“你说军图不准确?”
“对。”张元转身奔到帅桌,取了笔墨回来,面容凌重执笔修改起河道和山脉。“少爷,此河位于京兆府路以西二十三里地,由西北往南穿叉,全长约十七里三十丈,上接黄河,下连渭水,名为宛河,虽然不重,可它旁边的宛山却极为重要。”说着,笔转宛河东面的山林改道:“宛河东面七里之地并非丘林,这里有座山,名曰宛峰。此山虽然不大,可却能西窥凤翔、东眺京兆,纵视渭水与京兆府路等重要土垒与敌寨,不仅是我军必夺之地,还是最好的哨探之山。”
林帛纶的脸自听到军图有误早就黑了,抱着胸认真听着,黑脸变成白,最后绿成一片荷叶,简直无法相信竟连生死攸关的战略图都是山寨版本,他到底揽上了什么差事了?这一北去真的能安然活着回来吗?
又是一年的七月初七,愿大家不要相牛朗和织女那般悲催,每天都在一起,四更仅献给那些单身守在电脑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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