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软弱,这辈子也没碰见过这种荒唐事,看着桌上那十两银绽,半推半就也就从了他,真的是想不通了,费解,太费解了。
“好了,这银子是你的了。”穿着蓝衫蟒袍,林帛纶抄起银绽往呆傻的书生怀里塞入,拿着布头捆奔到镜前解下自已的紫玉冠,随便一绑,哈哈大笑看着镜里那个穷酸自已,极度满意。
“这……”一个脑袋实在不太够用,书生捧着银绽如捧颗烫手山芋,观瞧把自已变了个样的公子,疑惑道:“公子,你这般,用意何在呀?”
“呵呵。”林帛纶裂嘴而笑,捧着衣服靴子,拿起纸扇道:“头捆白绸帆布条,身着皂旧蓝蟒袍。腰系青灰绦腰带,脚踩泥泞蟒布靴,手持碎枝纸风扇,今次必中。”
“原来如此。”翟然明白,书生笑摇了摇头,好心劝戒道:“公子,世上奇法怪论甚多,衣服与科考没有关联,还是要凭实学才是,千万莫信了这些歪言邪说。”
“哈哈哈……”林帛纶畅笑看着这个迂腐酸儒,拿着扇子敲了他呆脑,“有钱拿你还拿巧,一个大傻蛋。”说完,拉开门房,心情愉快往客栈跨迈而去。
店小二还没回来,掌柜正暗自着急,咋见人犯乔装出来,脑里警铃铛铛作响,暗叫不妙急绕出柜台哈腰道:“客倌,酒菜马上就好,还请稍等片刻。”
“酒菜?”把华贵衣服放于柜台上,林帛纶皱起眉头,狐疑观看这个打一开始就不对劲的掌柜,大声破骂:“老子什么时候点了酒菜,去拿一个包袱过来,结帐。”
“是……是。”人犯光天化日都敢出来,也不知有多凶恶,店掌栈心脏颤抖,对一旁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喊道:“去取布……”
“靠!”听得掌柜让店小二去取包袱,林帛纶眼白上翻,手指柜台内搁着的一个扁平包裹破骂:“你他妈的开的是黑店吧?那里不就有一个吗?还有,使眼色你他妈的有见过对着要蒙骗的人面前使的吗。”
“是是是。”事被瞧破,店掌柜吓的脸都白了,害怕窥瞧了他一眼,心想自已还有一家老小,若自已出了什么意外,一家让谁养活?不敢再拿巧了,连忙取来布包,一一把衣服靴子装入,乒乒乓乓拔了算盘,乖乖找出银钱。
有病吧?背上包裹,林帛纶眯看前面捧银的颤抖双手,难道自已是大帅元的身份破露?不然他怎么吓成这么个鬼样?
“你……”接过找钱,林帛纶眯目道:“知道我的身份对么?”
“是……是是。”店掌柜吓了好大一跳,窥看了眼凶狠恶脸,脸白青紫红绿绽哽呜躬身道:“小人绝不会乱说的,大爷放心,小人打死也不会说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大量步声,林帛纶狐疑扭头往大门瞧去,咋见大堆官差闯了进来,一名店小直指自已嚷喊:“就是他。”
“果然。”前来的大捕头正是当日逮林帛纶的捕头,见着人了,脸色泛起一阵黑气,二话没说抄起枷锁上前落骂:“好你个逃犯,竟敢逃跑。”
“我靠。”大吃一惊,枷锁就往脖压落,林帛纶双肩重沉,瞬时短了近三寸,终于知道不是元帅的身份败露,而是姓金的娘门报了眼瞎的官了。
金灵灵早上回府,询问不到龙个,左思右想都觉的他是逃跑了,事大不能瞒骗,无奈只得上报了府尊,在店里忙碌之际,突然伯川匆匆奔了进来大叫:“小姐,刚……刚才……刚才金福见龙个被披枷游行了。”
“什么?”本以为龙个已经跑了,听得此报金灵灵大惊,急忙绕出柜台,吩咐小斯关了店,提着裙襟急忙就往衙门奔跑,心里奇怪极了,难道龙个真的在苏州碰见故友,真的被故友拉去考录遗了?
林帛纶郁闷的有够可以,肩杠着个大枷,还众差牵牵着游行示从,他娘的!这个西城府是吃饱故意找自已的碴吧?干!他是堂堂的大元帅耶,竟敢把他游街示众,反了他了。
接受百姓们指指点点,林帛纶被大枷压的喘不过气,闹不明白,怎么自已总和官府打交道,赶明儿真的得上趟庙宇解解运,也不知衰成什么样子了。
不一会来到了府门口,他扬起窘脸,咋见小姐站于衙门外,穿着月华绸裙,同款上衣,火红比甲,鬓插金步摇,腰系柳毓樱穗,煞是俏丽。
急来的金灵灵刚到就见龙个杠枷被差衙解押前来,身着蓝色蟒袍,发捆青灰头布,手持折扇,便如是赴考书儒,心知真的错怪他了,极为疚歉迎前保证:“龙个,是我误解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向府尊求请,别害怕。”
老子害怕?林帛纶肚里哼哼两声笑,牙痒捏了捏手中纸扇,要不是你大妈在这里,等一下老子铁定捏死那个不长眼的西城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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