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之间,轰的一声,大火焚起,再砰砰砰连响,黑烟炸开,巨大营寨内四下火龙攀天,无数惨叫哀嚎连天漫扬,苍天着火了,大地着火了,奔来撞去哪里都是火,尽处都是火。
铁庆及群将傻眼了,呆若木鸡观眺刚开始就到处燃烧大火,锅盖两兄弟头脑嗡的一片空白,难于置信,脸白无色,这……这就是诸…诸七母所……所经历过的惨痛呐。
“将军,留着青山在,走……咳咳……”被浓烟呛过神来,诸将急拉呆滞的铁庆,拥着齐步往寨后撩奔而去。
“吼……”
“吼……”
目看狗崽子活活被烧,七万兵马齐声欢咆,一批紧接一批上前擒俘,完胜,完胜了。
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子,曾经烧过一次,再烧心已经麻木了。林帛纶苍苍叹出一声,不忍看宁投身火海也不愿出寨投降的敌兵,翻下马匹,徐步走至被扒光衣裤跪地上俘虏前面查看,单单他这一面就俘了万余人,另三面那更是不用说了。
“别害怕,我不会杀你们。”大家都知道战争最苦的是百姓,可却不一定知道其实兵士们也苦,谁甘愿抛妻弃子带刃去伤害别人?千错万错都是上面那些野心勃勃的大爷们的错,脱下铠甲放下兵刃,这些人就只是寻常人普通百姓,这个道理很浅,可是却有许多人不明白。
安抚下一位跪地瑟瑟打抖的老伯,听见张元自远处撩奔吆喊:“大帅,大帅……”
林帛纶举目向右瞧去,远见姓张的震奋的连路都不会走地蹦蹦跳跳,撇目巡看一堆被扒的连裤子都不剩人类,蓦地裂开血裂大嘴,哈哈指着那群如褪毛的猪,愉悦喊道:“姓铁的,你不是要剁碎我吗?怎么成了这副鬼样了?”
刚出就被逮的铁庆扬起通红双眼,挣扎不开身上的牛绳,被押到跟前,喉里咳出一口浓沫,往这只奸险的猪羊铠上呸咆:“有本事放了我,再来决一死战。”
“啪!”抡起手掌,林帛纶毫不犹豫赏了他一巴掌,低看铠上浓痰,推开前来擦拭的兵卫,反掌再凶狠往铁庆脸上再掴,再看胸前的浓痰,牙一咬,啪的又是一巴掌掴下。
“给我取来木板。”三巴掌下去,手掌疼的要命。他咆喝了一声,郭遵立即取来木板,凶狠抄过,低头浓痰,干他娘的,啪啪啪啪啪,直打的姓铁的口吐血桨,牙齿如花生米粒粒掉落,木板嘎崩断裂,这才些消气接过手帕擦去铠上的沫液,鼻里喷出两条白烟呸骂:“这件铠甲从形到图是我老婆花尽心血命人打造的,竟敢污辱,简直就是找死。”
被捆绑的敌将们下视倒地吐血的铁庆,个个骇然无比,这个北军看起来文质彬彬,可下手竟这般凶狠,一时间吓的人人脸色发白,哪里敢吭出半个气。
“怎么?”抡提大腿朝铁庆不成人样的脸凶狠一踢,让这张脸更加的扭曲,林帛纶扬声呸骂:“败军之将,竟敢在本帅面前言勇,老子和你说话都觉的羞耻,妈的,押下去!”
“是。”众卫寂寥,齐声应喏,揪拽住敌将身上牛绳,拖着急退了开去。
一会儿大火熄灭,各军盘点了俘敌,诸将返回喜禀:“大帅,足有五万余,几乎全都我大宋人,真正的金兵大部份被烧死了。”
林帛纶猜到了,金兵高傲,宁死不降,软骨头的就只有宋军了。命众集合群俘,分发了内亵,叹息喊道:“兄弟们,你们都是我千年大宋的子民,为何甘愿沦落为走狗。”
五万余人鸦雀无声,个个脑袋低垂,死寂半天,忽有人喊道:“河朔失了十余年,我们还是宋人吗?”
“当然是。”林帛纶一声大喝,手指上苍喊道:“本帅授命为河朔总栽,此来就是收复失去十余年的疆土。金兵残暴我不害怕,他们勇猛我也无惧,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伤到大家,你们若要跟我震兴大宋那就跟着我,若是不愿也不强求,三餐吃喝我管了,待得驳逐豺狼,一定放你们归去,放心便是。”
五万余人没有声音,河朔失了十余年,这些人已经分不清自已是什么人了,林帛纶不强求他们,下令于此修建俘营,戴上铐撩,留下吴昊和两千兵马,提着大军向京兆开始了今夜的第二仗。
京兆府。
大将军被团团围困,留守京兆大将咀瞳当听得此事,骇然大惊,提调城中十三万兵马火速向秦山增援。不料途经半路,一匹快马浑身淌血由后急追呐喊:“将军,将军。”
“停!”撩火急行间聆闻喊声,咀瞳扬声喝停,调过马匹远见是留守城中的副将,大惊失色咆问:“发生了什么事?”
副将浑身鲜血汨流,哀声嚎啕:“京兆失守,已……已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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