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这么呆。”少女不以为意,手揪着辫子睇瞧他,虽然呆头呆脑,可气宇轩昂,要不是脸上那抹看人见着就很呆的神情,那就俊极啦,大方道:“我叫铁木莺,你唤我阿莺就行”
“是,阿莺姑娘。”林帛纶彬彬有礼再深作一揖,铁木莺?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和铁木叶有什么关系吗?挺身后凝看这头母狼,但见衣着七彩布裙,鼻挺圆大,两条辫子随意捆扎,瞧起来极是大方,特别是腰侧挂着的皮鞭,让她看起来既貌美又潇脱。
暗中打量了一番,林帛纶心里有总错觉,这个铁木莺活脱脱就是逐水草女儿,那种没被儒气潜默过草原气概连阿齐敏都逊了她三分。作揖疑问:“在宋地,人人谈起金朝铁木叶而色变,不知阿莺姑娘可与此位大王爷有关系吗?”
“铁木叶是阿莺阿爸,现在南廷大王铁木跃也是阿莺的胞兄。”阿齐敏大概报了铁木莺家谱,便不再搭理林帛纶,转身往顺天府继续走道:“阿莺,今日牛蛋的案子要结了,听说府伊搜到了许多罪证,你干脆就认错了吧。”
“认输的是你。”铁木莺极富自信,对阿齐敏坚定道:“牛蛋不像是凶手,他一定是枉冤的,我倒要看看顺天府搜罗到什么罪证,要是一件不对,我就鞭死他。”说道,恨恨从腰间摘下一竿黑色皮鞭,握在手中啪啪拉了两下,很坚持再道:“牛蛋一定是被冤枉的,阿敏你一定输。”
紧跟在身后的林帛纶悬疑,睇看要鞭打官爷的铁木莺,美脸的小脸染着狼性凶残,心想她连官爷都要鞭打,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听她们的话,竟是拿杀人命案在赌博,他娘的,这个金国都把人命当成什么了?连皇室公主都这样,那下面会是什么样子。
暗里咒骂着,跟着两头母狼来到顺天府,大量百姓被衙差挡于两端,数名穿着官服的老少站在门前迎等,为首那个穿着猩红官袍,留有两条猥琐小胡须,见着阿齐敏来了,急步迎将上前,弯躬着身往里邀请:“公主,郡主快请……”
林帛纶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顶着万众目光往台阶走上,跨入大门见是衙堂,金国衙堂与大宋完全不一样,大宋还有一个直通到堂衙的生死道,可金国却没有,迈入大门就是个平台,大约三步宽,左立一架堂鼓,前面就是公堂正厅,两个红珊大门相距三步而设,百姓们涌围在大门观看,一目了然,很是正大光明。
他跟着母狼走入公堂正厅,里面的摆设大致就和宋朝一样了,官案左侧设有两张客用檀木桌子,上面置有清茶、糕点、水果,整就是个看戏模样。
林帛纶心想公主郡主两位大妈亲来听堂,可不就如看戏嘛。肚里的白气连喷,暗里呸骂都成什么事了,这可是命案,拿人命案子打赌不说,还整出个看戏的样子,要是在大宋他不活活捏死她们才怪。
公主与郡主入座,顺天府伊领着一堆人等上前再次参见,完后众人各自回班,顺天府大步奔回堂上,掌桌吆喝:“把六日前凶案一干人等提堂。”
“是!”所有团服差衙应喏,外面立即一阵铁链哗啦声响,但见一名手脚铐着铁链男人被衙役架入堂内,后面紧接的就是大堆男女,有老有少,不吭半声往堂衙门口两端分站,只有那个被囚服血渍斑斑人犯被押跪在堂中,身躯颤抖,目光浑浊,严然六天前受了极重的酷刑。
开审了,林帛纶睁眼往分立堂门两端的男女老少瞟看,心知这些都是堂证和亡亲,撇目再朝人犯牛蛋而视,见其脸色腊黄,披头散发,囚蟒血渍沥沥,也瞧不出实际多大,约莫在二十到三十岁间,俯跪在地,血躯瑟瑟打抖,抖动的白唇还在细声喊着冤枉,声嘶喉嗓,也不知是真冤还是假冤。
“啪!”人犯跪堂,顺天府伊聆得细碎冤声,似乎很气恼地重砸堂木喝叱:“杀人在前,行抢其后,当场被抓,竟还敢喊起冤。”
“大人……大人……”牛蛋俯跪地脑袋猛抬,声嘶抖喊:“小人没有杀人,只是从武家小娘子尸身偷摘了手饰,小人掀帘时武家小娘子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呐!”
站听着人犯口述,迷糊的林帛纶有些明白,这个牛蛋原来是趁人家大喜之日潜入新房行窃,照其冤声来推断,是个彻彻底底的倒霉蛋子,只是冤声是真还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顺天府听着牛蛋喊冤,双目顿眯了起,手持堂木重啪,认定他就是凶手地直指喝叱:“大胆凶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本官六日连续搜证,几乎敢肯定你就是杀了邓小姐。”叱落,抬头往大门吆喊:“来呀,召传武六。”
相关人等早就候在门畔听传,顺天府召传落地,一名穿着丧服后生家走出,他双眼红肿,面色惨淡,白头白服,走至堂中跪地泣唤:“大人……”声音饱含哀通,极是悲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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