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顾得飞雪的感受没有做,现听得这个话,当然顺水推舟呵呵笑道:“你又不懂武功,绑和不绑其实是一样的。”
阿齐敏虽然是和他伪装的个性相处,但是一个人内心品性是不会改变,刚才她就怀疑他解开腰带的用意不是绑自已,现在听到他笑言,立即就确定了,这番话不是对她说,而是对给哑巴女说。
“哼!”手上束缚得解,她扭了扭手腕,气恼道:“以前怎么就认为你是蠢蛋,明明就比狐狸还要狡猾。”
“谢谢。”林帛纶裂嘴一笑,把手中的水袋递道:“喝口水吧。”
这次阿齐敏就没有拒绝了,抓过水袋咕噜喝了一口气,很有草原儿女豪迈地一抹嘴巴,瞧看哑巴女道:“风不能不是宋人,他而是金人。”
“胡说八道。”楼飞雪再也忍不住了,脸上寒气喷洒,回头大喝:“他是只背祖忘宗的畜牲。”
“既然是畜牲你还追着他到处跑。”阿齐敏当即反击回去,无惧她寒冰目光,轻蔑哼哧:“你们宋人心胸狭窄,怎么可能孕育得出风不能这种只有我草原儿女的豪迈气概,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告诉我,他的母父是谁?”
这番抢白让楼飞雪寒脸紧绷,急辩道:“风家庄二支的弟子全都是二风捡在外面捡来的,没有父母。”
“是呀,全都是石头蹦出来的。”阿齐敏不屑啧了一声,懒的和她多废半话,后靠在车沿冷冷道:“既然不相信那就算了,倒省的我lang费口水。”
“你……”楼飞雪气结,怒瞪慵懒靠在车沿的母狗,撇目见呆子对自已眨眼,重重一叹,不再说话地转身继续驾车。
其实林帛纶多少猜测到了,一个自小就在风家庄成长的人,突然的背叛了师门,后来被围在断臂崖上,宁愿自已跳崖,也不和师门相斗。这种人不会为名为利,要是的话,他就不会选择跳崖了。
想着,林帛纶淡声道:“风不能的事我听过,是风二庄主最得意的第子,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被例为四少侠之一,听说是一次入金行刺被抓,也不知为什么脱逃出来,然后就变了。”话落,抿笑询问:“能让人这般迅速改变的无非两种,一种是情,一种是亲。”
阿齐敏知道他聪明,笑着反问:“为什么一定要为情和为亲,也许他是为名为利。”
“不会。”林帛纶摇头。“听说曾有一次他被围在断臂崖,他宁愿自已跳悬崖也不和同门动武。这种人绝对不是为名为利的人。”
“哦。”阿济敏英眉轻挑,似笑似非笑扭看他道:“既然你这么肯定,不如猜上一猜?”
林帛纶把靠在车沿上的背弯挺士,盘腿抱胸低思了一番,竖起个手指道:“我猜风不能被抓是真实的,但是他却不是脱逃,而是让你们给释放了。在这时,他心里可能发生了巨大变故,本来好好的生活被这个变故打乱,而且这件变故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事,重大到连娶亲都可以不顾。”
“是什么重大的变故?”阿齐敏的楼飞雪齐声询问,一个声音饱含迫切,一个则玩味之极。
林帛纶心里一痛,手摸着自已的心,转看楼飞雪急迫的白脸。肯定道:“这个变故让他成为了一条丧家之犬。”曾经他不也是一条丧家之犬,但那时没人追着他到处跑,生没人知道,死没人在意,这种走到哪里都没个归落的感觉世上没人比他更明白了。
阿齐敏和楼飞雪见他摸着心脏说风不能是一条丧家之犬,眉宇双双皱了起来,不太懂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处在伤感里,林帛纶故作无事轻轻一笑,忍着疼痛对楼飞雪分析道:“我想他一定遭受到重大的打击和伤害,至于世界在他心里崩溃瓦解了,就如一只丧了家的狗,走到哪里都没有安身之所,所以他才会选择投崖自尽。”
“没有安身之所?”楼飞雪不明白,喃喃道:“怎么会没有,他的安身之所就是风家庄。”
“以前是,可是自身陷金国被释放,那就不再是了。一个人若连安身之所没有了,那就不知何去何从,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齐敏不懂这种感受,却见蠢蛋脸上挂着寞落,似也曾尝试过风不能那种痛苦一般,皱眉低道:“蠢蛋,你是不是明白风不能的感受?”
那种要死不甘心,不死又没安排处的恐怖他亲身尝过,世人都知死亡可怕,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心没有归属,找不到方向才是真真正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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