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魇纠缠着。
“不要……呜……”
破晓时分,处在可怕梦境里的皇甫烟惨叫坐起,额上的冷汗滴滴掉下,流泪的双眼呆呆怔怔。她看着床榻好一会儿,小手颤粟捂着心脏,抖着白唇喃喃自语:“是梦,相公没事,是梦,还好是梦。”
睡在隔小房内的红袖四人听到惨叫,人人神色大变,穿着亵衣亵裤急往卧房撩奔,闯过隔屏见着主母捂胸坐在床上哭,四人茫然对视了一眼,红袖深怕惊吓到她,轻前一步低唤:“夫人……”
梦见相公死了,皇甫烟吓的三魂七魂都跑走了,缓了缓心神,急忙掀被下床询问:“相公可有家书回来?”
自十数日前家书就断了,开始还没怎么变化,可自接到那一具尸身,夫人便终日魂不守舍,一日问三遍。
红袖心下叹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安抚:“张元与郭遵都有来信的,说少爷正在大寨操练兵马,是忙了一些,可并无大碍的。”
皇甫烟自接到余弄云的尸身便心宁难安,一再忍着,不停的对自已说不要胡思难想,可是,没有接到那一手缺胳膊少肘儿却让她无比安心的家书,反而接到弄云的尸身,现在又突然做了如此可怕的梦,冥冥中似有什么事发生,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说不定……
“备车,我要马上到汴梁。”心神皆乱,皇甫烟任性了,她只要看一看相公,哪怕偷偷看一眼也好,急忙追加道:“轻装,就你们四人跟我去,不必镙重。”
四人应了一声,红袖让大家去备起更物,上前拾拿衣裳,低声道:“小姐,本来预计今天要解决金夫人与金灵灵的,是不是把事办妥了再走?”
穿上衣裳,皇甫烟愣了愣,叹息道:“红袖,我梦见相公浑身是血回来,吓的魂儿都没有了,都把此件给忘了。”
原来是做了恶梦,红袖心想少爷不回家书,莫名其妙又送了具尸身回来,小姐本来就心神难宁,突然又做了可怕噩梦,岂有不担心之理。点点头道:“那就去看一看,并无大碍的。”
“此举不为妇人所为。”皇甫烟轻叹,她所学的与此事违悖,可是实在担心的很,若不亲眼见到相公安然无恙,她一定会疯掉的。
“那有什么,少爷见到你肯定亦常的开心。”红袖不赞同轻笑。
想得相公,皇甫烟的一颗心极为柔软,看着镜里的自已,低想了想道:“相公极喜爱灵灵,此去汴梁之前先把灵灵收下,到时也让相公开心,你让家都准备准备吧。”
“是。”梳结了发鬓,红袖捧着淑洗物道:“那是早还是午呢?”
“早上。”淑口脸了洗,皇甫烟自抽屉里拿起北军大夫的赦命,笑着摇了摇头便向房外走出,入了若能房里与此她说了要去汴梁的事,两人又一起入了无双房里,顽劣丫头还赖在床上睡觉呢。
“妹妹,要起来了。”风若能含笑坐在床边轻推了推睡不醒的龙无双,无奈道:“清晨得起来走走,用过早膳要睡再睡。”
“那还不如不睡。”龙无双睁开双眼,小拳头揉了揉双眼,咦的一声翻坐起来,指着笑吟吟的皇甫烟道:“看见这个笑容,马上就知有事要说。”
噗哧一声,皇甫烟笑出了口,侧坐床榻拉整她睡歪去的亵裳,拂去垂在肩上的青丝道:“姐姐要去一趟汴梁,家里就交给若能和你了。”
“我要也去。”龙无双顿时精力神齐来,挪动下床急迫道。
“不可以。”皇甫烟摇了摇头,见她双眼垂下,爱怜摸了摸她小脑袋道:“但是我见了相公会问一问,他要允许你去,那么我回来后,你要去再去,好不好?”
“真的?”龙无双难于置信,狐疑侧看了完全变了个人的皇甫烟,很是疑惑比手道:“奇怪,怎么这次没有那些戒条了吗?”
“戒知与相公抵触无效。”皇甫烟微笑道,一脸慎重嘱咐道:“姐姐这一去,你便不可以顽皮了,好好帮帮若能打理家业,不然若能会很辛苦的。”
龙无双玩世不恭的嘻笑敛下,负起双手绕着她游走一圈,小小眉头忽地皱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你别胡思乱想。”皇甫烟不想让她多担心,爱怜牵着她来到妆台,梳子细细为她缠起鬓发,最后拿起一道绸白叠蓝丧布,轻轻有夹针别在她的右额髻结,水眸温柔凝看镜里这个顽劣妹妹,明明就聪明的很,偏偏却老爱胡闹,与其说是把家里交给若能,不如说是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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