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视被锁住双腿的灵灵,皇甫烟、风若能和龙无双彼此相觑偷笑,链解之时就是灵灵复身之日,夫君这般喜爱她,会把脚链解下来才怪,灵灵这辈子都逃不开了喽。
“好啦,姐姐临行再即,咱们去看看弄云,灵灵对她磕几个头,她就一直保佑着你了。”风若能开心牵起她,大步就往内门跨迈。
突然冒出这么个名字,金灵灵疑惑:“夫人,谁唤弄云?”
“嘘,不要问,看看就知道了。”龙无双拉着她,过了长长的内园,走入一道小门,来至一间像庙宇的祠堂内,巨大的天公桌上置有一块灵牌,手比前方的圃团道:“灵灵为弄云上香,给弄云好好的磕几个头。”
入了祠堂,金灵灵惊讶的嘴巴微张,急忙燃起三柱清香,来到前方圃团跪落,但见灵牌正中刻写:林帛纶糠妻余氏林弄云之灵位。右下侧一行小字,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卒!
惊见这个阴辰,金灵灵骇然,竟然和她的生辰一模一样,且这一日还是她进帅府之期,顿时吓的脸色苍白,手中的香烛几乎脱掉,赶紧重磕三个头。起身时见着皇甫夫人目光幽幽凝视着自已,不知为何,心儿突然被一股莫名的茸茸东西给紧紧包了起来。
皇甫烟目光深邃,余弄云是前枢密使孙女,她则是前兵部尚书之孙,一个住正龙坊,一个居朱雀道。隔街之亲,她却从未见过她,只知余府有这么个人,但是性情如此,有关传闻却一概不知,若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们会成为一家人,定然不会相信。可是……
“好了,灵灵见过了弄云,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冥冥之中似有什么牵引着,灵灵入府之日,却是弄云丧命之期,两人的阴辰与阳辰一模一样,此巧让人心里徒生出一股惶恐。
扶起了金灵灵,皇甫烟爱怜顺了顺龙无双绣发,拾起风若能手心道:“这几日家里就交给若能了。”
风若能无事都在书房,姐姐处理家中事情都瞧在眼中,虽有些底却颇有怯意,拉起无双的手道:“姐姐安心去,有我与龙无在不会有大碍的。”
“嗯。”家里的事不多,就是繁锁了一些,有中庸在,谅也无甚大碍。皇甫烟点点头,转身对金灵灵愧疚道:“灵灵今日新入府里,本来该好好陪陪你,可是……”
金灵灵受宠若惊,急忙打断:“夫人切勿如此,奴婢只是婢女。”
听到奴婢二字,皇甫烟轻叹一声,顺了顺她的墨发,不多言语为余弄云上了三柱清香,跪落圃团,双手十喃念:“弄云在天之灵要保佑相公平平安安,姐姐外出些时日,弄云与若能、无双看守家业,让家宅安宁,团团睦睦。”
叨念完再拜三拜,怀中拾出手绢,轻轻拭去灵位上的微小灰尘,重重叹出一口气,低头就出了宗祠。
一会儿来到了府外,车乘都已备齐,她再三叮嘱,便拾阶入了车厢内。红袖、心兰掌车,心竹和心梅劲衣简服,背负青锋驾骑左右,一车双马向南城门慢悠悠滑了前去。
相送出街,前影消失尽头,金灵灵跟着两位夫人转身府,走在侍奴堆中瞧了静澜的诸婢,却不见有半人脸上挂着担心,极为疑惑低声询问:“夫人离去未带侍卫武师,只有红袖她们四个,这……好吗?”
“没关系的,心兰她们武功都不错的,比……”转看了一眼风若能,龙无双噗哧道:“比若能好太多了。”
风若能可爱的脸蛋艳红,牵过金灵灵的手心笑道:“此去汴梁三日就会到,一路上皆也是热闹城镇,灵灵莫要担心。”
金灵灵略略安心,暗想这帅府就是不一样,连贴身婢女都要身傍武艺,可真是卧虎藏龙,现在自已可不是金小姐了,以后可得万千小心才是。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问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人,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耐秋风力,残漏声催伙雨急。
边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一路捱风披雾,四日后抵达了汴梁,皇甫烟红唇染着万绪愁思,仰看着丢失十年的古城,那时她还很小,随着退流南迁,谁曾想得到十年以后,失城却重收自家相公之手。
遁寻着几乎模糊的儿时记忆,她缓步走在故宫南街,来到了儿时故居,门漆已换,眉庭陌路,门上的封条新贴,匾已不在。
沿着故居围墙绕走着,抵达一株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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