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难了,趁这段时间,雪儿想好好陪陪爹爹,夫君认为雪儿对吗?”
“对!”林帛纶从她雪峰上收回哀脸,捧着这张柔情的脸蛋深深吻着,不舍道:“就是……就是不舍得。”
“夫君不要这样子,您若这样子雪儿就走不了了。”楼飞雪吸了吸酸楚鼻头,漾起一朵镶粉的水莲花,微笑道:“今日雪儿伺候您,让您好满足好满意,然后趁您沉沉睡时再偷偷的走,等您凯旋回来再到扬州接雪儿,那么雪儿就跟您走,永远永远这么伺候您好不好?”
“好,都好。”他轻轻吻住她,细腻地嚅沫索取,只要她好好的照顾自已,平平安安,就什么都好。
午阳斜斜西坠,晌午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不想睡去,却又不能不睡的林帛纶听着雪儿哭泣告别声,心里疼痛极了,他很想睁开双眼,亲吻她,安抚她,告诉她很快,比想像中还要快就能相聚了,但是他不能阻止她去尽最后的孝道。
当微弱关门声起,林帛纶睁开眼睛,里内尽是不舍之情,幽幽看着桌上叠的整齐的衣服,床下摆的端正的靴子,沉沉叹出一口气,便就起来了。
晌午已经沁脾许多,跨出房后,美丽的内园鲜花怒盛,小桥流水别样美丽,临时帅府设下时,他就没好好的欣赏过,这里有他非常美好的回忆,是的,已经成为永恒了。
他略带感伤走出园门,看了伫守的亲军们,吩咐道:“收拾一下,马上到军寨去。”
“是!”守了十天,浑身早都不对劲了,兵卫们应令后,数人奔去备马,数人奔入园内收拾,其余的跟着终于从懒惰里恢复过来的大帅向府外急了前去。
厅中林帛纶没见皇上,吩咐了侍卫几句,出府便翻上了马匹,闲蹄向人来攘往的城门而去。一路视看城门上的官兵们,自已的兵马全都撤换了下来,大名正式由朝庭接管,出城扬鞭便朝前方的青山幽屏驰骋急行。
大名府处于河东南路与山东西路中间,山东是林帛纶出来时谋划的第三场战役,一条大运河由泗州起,竖剖到大名府路,此河虽然没黄河的巨大,却连接着黄海和勃海。自河北失陷,金国黄海水师、渤海水师便就左右不断从大运河增援,没那么好啃。
林帛纶负手站在巨大的军图跟前,细看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转身来到沙盘前,啧的一声呸骂:“他娘的,完颜泰彻底缩进龟壳里了,这仗怎么打?大家说说吧。”
帐中诸将顿时议论纷纷,交口接舌,你一句、我一句,都说该当主动进攻,有说集合兵冲破河东北路;有说山东地区孤掌当先消灭;有说河北东路好打一些,一时嘲杂如菜市场。
坐在帅桌上喝着茶,耳里听着道道攻打声,林帛纶扬起杯子往前面的厅中砸入,哐当声起,菜市场蓦地死寂。他利目一一巡看错愕的诸将,呸声骂道:“你们这群家伙是久没让老子骂还是怎地?要兴奋也得等河朔全部收回再来兴奋,现在还有一大片让别人霸占着,你们很开心吗?什么玩意东西。”
这般大仗下来谁不兴奋,诸将都还没从那场大火的亢奋里收回呢,突见大帅破骂,人人心头一凛,想了想不由的惭愧,不敢再吭声了。
张元刚才就在想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果然就来了,瞟看低头回座的诸将,呵呵起身笑道:“胜者而不骄,骄兵才不败。金国在河东北路、河北东路、山东西路,三位天碍安下了巨大兵马阻挡我军前行,而我军目前处正生死叉口,该当步步为营,如坐针毡才是。”
诸将立起,抱拳道:“是。”
林帛纶深吸了一口气,压手让大家坐下,有些头痛道:“山东西路的天屏有两海水师三十七万;河北东路完颜泰又垒下了三座兽营三十万;至于河东北路则有东廷三十万兵马,据探子来报,西廷的兵马仍源源不绝向太原增进。此次金军非旦没摆开迎战之阵,反而向后而缩,剩至丢弃了邢、汾两州,龟缩在太原府、石家庄、真定府、邢川、汾水、双鹿山、保定山等处,一则以大城而坚,一则以天险而踞,全都是翻神坠佛的地方,别说我军才五十万,就是一百万怕都不一定能攻破。”
陆少群刚刚当上兵马总都司,正要好好显一下身手,不料听大爷这翻像是不打的话,心里干着紧急,站起身提议:“河东北路和河北东路会翻神坠佛,那咱们避他们,打东平府吧。”
听得东平,林帛纶怔了一下,愣看这个够带种的家伙,他到底有没有看军图啊?就算没有看军图也应该认真听他说啊?怎么还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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