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军队不可以前进而命令他们前进,不懂得军队不可以后退而命令他们后退,这是束缚和羁縻;不懂军中事务,与掌帅左右掺言,那么军士就会迷惑;不知军中权谋之变而参与指挥调派,那么将军就会疑虑。那么三军将士即迷惑又疑虑,这就叫自乱其军而丧失了胜利。”
项定气馁,摸了摸帅桌上的掌令,叹息站起,负手走到帐厅道:“林爱卿是不欢迎朕了。”
“怎会?”林帛纶呵呵笑道:“皇上前来避曙,体恤军兵是好事,现时无碍,只不过大军出发,便就不能露面了。”
“你呀……”项定无奈点了点他脸庞,大喝:“走,领朕去瞧瞧北军之雄威。”
“皇上!”林帛纶急忙劝解:“现时士气已经涨满,根本无须再提士气,天子可不能随意出现,何不把机会留在士气低潮再请您出来提气?皇上您说,是雪中送碳好还是与锦上添花好?”
连巡查三军都不准,项定龙目大睁,哑然反问:“照林爱卿所言,那朕前来军寨干什么?”
“这……”本来就不关他大爷的事,是他自已与要来掺一脚,皇上第一次才会提气,第二次就无效了。林帛纶张了张嘴巴,瞥睇他道:“皇上可以在帐中下下棋,或是看看书,或……”
项定兴致匆匆前来,搬完诏诣,敢情就没什么事了?虽然这小子说的极富道理,但是……但是他可是皇上,何时变的一无是处过?
“哼!”什么都懒的说,项定气的直接拂袖转身,大步就往寨外踩去,出了军寨,向往的远眺声声不息的操兵声,胸膛起伏回瞪一眼林帛纶,跨上撵车气喝:“回临安。”
诸将听到皇上说回临安,集齐张口结舌哑然,撵驾启动时,群群鞠躬呼喊:“恭送皇上……”
“呵!”林帛纶嘴巴裂开,这就对了,好好的临安不呆,跑这里来干什么,好好的打理国事,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顺便坐镇大宋,这样将士们才会心有归属,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
“回帐。”眺看远去的撵车,他叹笑摇了摇头,侧瞟瞠目结舌一干人,负手便往帅帐返回。
诸将左右觑来看去,哑口无言跟着这位直接把皇上气回皇都的大爷,这家伙除了死不敢外,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皇上老爷子走了,林帛纶顿感耳清目明,大步往帅位踏上,后靠舒服的椅板压手让众人坐下道:“本帅有意把兵力分到各处,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刚刚坐下就听得此言,张元等人刚才就多少猜测出了,心有疑悸起身道:“大帅,我军才五十万,合起来本就不多,若是分散恐有不妥。”
“嗯。”林帛纶点头,沉岑了会儿,举目巡道:“根据用兵规律,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包围歼灭;有五倍于敌人的兵马就猛烈进攻;有多一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分割消灭;有与敌相当的兵力才可以抗击;比敌人兵力少时就要摆脱;不如敌人强大就须避开。兵力不及亦不强大,却顽固硬拼,就会被敌人消灭。”
诸将皆愣,开始不明白干什么,随后恍然大悟是在讲武,急急更挺身膀,无一出声,细细聆听着。
林帛纶见大家皆睁大双眼,微笑讲道:“从古至今,以弱胜强,以寡敌众的战役有许多,这些都取决于领将的英明和智慧。一位督智的将领不单须要武艺,最主要的是能运筹帷幄于掌中,凡用兵打仗都要做到成竹在胸,举兵必克,否则,不仅折损兵锋,锐气还要被挫,那么后面的仗就变的很打。耗日僵持,粮草就会枯竭,等到那时,就算本帅再如何的天人之才,也收拾不了这个残局……”
话还没说完,忽然外面一声嘹禀:“南军大元帅及麾下诸将前来。”
“呃?”认真倾听的诸将皆愕,茫然扭头往帐门瞧去,见着司徒浩及麾下十余名战将跨迈进来,赶紧立起参见:“末将见过老元帅。”
八百里急速赶来的司徒浩一身灰尘,刚在外面碰见皇上,还没说上半句话,就领到两军朕手破敌诣意,正中心意,欢喜的不能自已哈哈畅笑道:“小帅爷,老头又无理前来了。”
林帛纶扫看风尘仆仆一干将军,但见个个老脸红黑,灰头土脸,已经是狼狈不堪了,站起身抱拳笑道:“老元帅切勿这般说话,您能前来我心里欢喜,不知现今兵马驻于何处?”
突听软言,不仅司徒浩愣住了,在场南北诸将皆呆,蓦地一声哈哈畅笑,司徒浩有些窘迫挥掌道:“西境分驻了三十万、原境驻有五十万,其余全在河中、平阳驻扎,可用的有一百三十万。”
“如此多的兵马目耗颇剧。”林帛纶轻轻一笑,吩咐帐卫摆桌设椅,走下帅台邀道:“司徒元帅是长辈,请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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