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臂勾搭向关靖和楚天的肩膀,高兴自向大门走去。
出了大门,浩荡的车队满载供品,单就ru猪便就装了两辆大车,那些什么鸡鸭鱼米饼等的,自是不用说了。除物品外,无数普渡众生的秃驴大和尚伫足祭车旁侧,左右千骑杠着把把祭旗,如是行军打仗,极尽庄严隆重。
林帛纶吓了一跳,他是说要去祭拜老大没错,可也没搞的仿佛是皇上老爷子祭泰山求风调雨顺啊。本来就热,这幕让他额上汗水更是哗啦大冒,想想是祭拜老大,也就算了。跨步往撵车走上,一声吆喝,回锣敲起,肃静与回避硬牌行前,大队人马招摇过市,向北清河东面行了去。
楚天和向关靖跟在撵车后面,目光频频往左右而护的那一家十六口瞧看,心里着实纳闷的可以,弄不明白纶爷到底要干什么?瞧那老阿婆坐在马背上都要摔断脖子了,他们真能保护大帅吗?这可真是稀奇了。
文门三部的众人对秦门那是再熟悉不过了,秦门是虎,文门是豹,两门本是生死弟兄,以前的交情也都还可以,只不过后来因为文寞反叛的事交恶了。
蓝齐格早就感觉到两个后生家频瞟来的目光,扭头对他们回去轻笑,自然也明白他们在担心和怀疑什么,毕竟这张脸可没什么名气。
见着那位清秀的少妇回头微笑,向关靖着实纳闷了,搜遍脑中所有高手,哪里有他的影子呀。低声道:“楚天,这伙人你认识吗?”
楚天轻轻摇头,细观道:“听也没听过,这么堆老弱妇孺,哪里能保护得了纶爷,关靖可得找个空当和纶爷说说才是。”
他们说话很小声,可是蓝齐格听见了,暗暗叹了一口气,向关靖和楚天的名字有听过,是秦禅的徒儿,却是不认识。秦大门主的三名徒儿倒是识着一个,就是毁了她脸颊的首徒端木樱,十年没见,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大队人马行速缓慢,关在密不透风的撵车内,林帛纶衣襟湿淋大片,频频掀帘忍耐着,直到晌午时分,来到了东山脚下,但听得向关靖一声喝停,他顿如火箭,屁股着火矢冲而出,兵士还没搬来阶踏,蹦落土地跳脚嚷喊:“有没有扇子,热死老子了,快!扇子,扇子……”
在场的全都是五大三粗铁汉,哪来的扇子?眼见大帅一头大汗淋漓,脸都热的通红,如是发了高烧般,兵卫长惊骇,贼眼咕噜一转,急速朝祭品里掏翻,要是没有记错,有在单上看过扇子这个名字。
跟在祭车旁侧的大秃驴们惊见将军翻掏祭篮,皆然吃了一惊,方丈正要阻止,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有了,将军已经撩奔跑远了,他光秃还抹上油的圆脑猝时咕噜滑下大汗,这……给死人的东西,死人没用,大帅倒是先用,可真是稀奇了!
差点没被活活烤熟,在扇子的凶狠煽风下,林帛纶通红的俊脸滋滋冒着青烟,袖抹不及频频下滴热汗,想要破骂,又想是来祭拜老大的,留点口德才行,肚里的混元真气积压,怒目滚滚往郭遵射去,昨夜是谁说得端重端庄?得整出个爷的架式来着?他娘的,大爷是谁想整,就能整的吗?
郭遵自然明白他在憋气,正常情况早就河东西吼了,没听见山摇地动的跳脚骂声,也不知为何突然心里空荡荡的,赶紧陪了两声笑,弱道:“少……少爷很……很怕热喔。”
“很…怕…热?”从齿缝时挤出三个字,林帛纶胸膛起伏,发誓以后谁敢让他整出人样,他就让他们连人都当不成。
他深深呼吸数口,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强强压下肚里那道窜腾而上的混元真气,挤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道:“这里是哪里了?”但见四周青山幽幽,峰连着峰,抬向天际远观,野林葱树郁郁,正处在一条三叉道上。
楚天已天不在了,向关靖手指左叉回答:“此路颠簸,马匹无法前行,须得用走的才行。”
这么热的天气要用走的,林帛纶老脸蓦地哀了起来,回看大队人马,转对向关靖正经询问:“现在济南已收复了,你们要不要搬回城里去?”
“当然要搬。”向关靖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理所当然道:“十余年了,府门都败了,昨夜门主兴奋的三更半夜把大家挖起来,直说要如何如何的重建,要怎么怎么的翻新,不过建门怕要花上一年半载。”
林帛纶大力点头,直接转身说道:“当年我和老大约定的是不用三年一定功成名就前来为他迁墓,现在还没一年呢,再等个一年半载那也行。好了,我先回去了,不用送,就这样了。”
嘎的一声,所有人双目皆滚,还有这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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