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菊园,慕容雪立刻问丁香:“你看方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有名医风范?”
丁香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当然。”
慕容雪咬了咬唇,又不确定地问佩兰:“据说,男人不大喜欢太能干的女人,你说我方才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太能干了。”
佩兰立刻摇头:“不,小姐表现得刚刚好。”
两大智囊一左一右地给慕容雪打气,将她已经满满当当的自信心,瞬间给打到了十二分。
踏上月牙桥,浣花溪水潺潺流过,杨柳风吹面而过,她心里溢满了微醺的气息。
回忆方才就诊的过程,两人即便坐得那么近,他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多看她几眼,显见是个不好色的男人。
她虽然自负美貌,但也不希望男人喜欢自己,仅仅是因为一张脸,她更希望那男人爱的是她的内在。
这位叶公子看上去很有教养,气宇不凡,是个端方守礼的正人君子,如果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一点点缺点的话,那就是稍稍有点爱钱,那一日帮着她追回裴简,要了她一两银子。不过,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大大方方地要,反而显得磊落。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是她喜欢的人,莫说是万贯家财,便是要她的一切,她都舍得给。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她从未放在眼里。
慕容雪满怀欢喜地回到医馆,亲手抓了药,又亲手煎熬。阿泰和佩兰抢着要来,她死活不肯,非要亲力亲为。
她素来娇惯,煎药时被烟熏得双眼流泪,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地欢喜,还悟出了一个道理,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吃苦受累都是甜的。
半个时辰后,阿泰提着一罐药汤,带着她的殷殷嘱托到了菊园。
袁承烈尝过之后,这才端给了耶律彦。
耶律彦踌躇了片刻,才勉勉强强喝了,纯粹是看在慕容麟神医的名声上。
他相信慕容雪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胡乱给人治病,砸父亲的招牌。
袁承烈又将那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七粒,赔着笑道:“王爷,慕容姑娘怕王爷拉得脱水,特意交代要服用七粒丹丸。”
耶律彦哼了一声,“放着吧。”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吃了。袁承烈也没办法,这位主子素来对吃食挑剔,能畅快地喝完一碗药,已属难能可贵之事。
耶律彦本来对慕容雪的医术没抱希望,她若不是慕容麟的女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服用她配来的药汤。谁知她这一碗汤药,效果竟然出奇地好,很快腹泻竟止住了。难怪回春医馆这些年,名声在外。
慕容雪一大早便起床,亲自熬了一小锅稀粥,放在精致的食盒里,亲自送去菊园。
病中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关心体贴,何况他又背井离乡来此,更是需要一份关怀。
一路上慕容雪心里患得患失,既盼着药到病除,他能即刻康复,又盼着他多病几日,好叫自己多有一些接近他的机会。
纠结了一路到了菊园,见到袁承烈,慕容雪便问道:“叶大哥好些了么?”
“已经好了,多谢慕容姑娘。”
“不必谢。”慕容雪嫣然一笑,“我亲手煮了粥过来,给叶大哥养养肠胃。”
“那再好不过了。”袁承烈将她让进了屋子,心道,这真是一个善良体贴温柔可爱的姑娘。
慕容雪自己也这样认为,所以来时的路上,已经设想好了叶大哥见到自己时定会露出感激温柔的笑靥,甚至脉脉含情的目光,谁知等她进了屋子,见到的却是一张比初见时更加冷漠的脸。
自然,她根本不知道昨日那盒“体贴周到关怀备至”的药膏,给昭阳王带来了多么大的困扰。她本是一片好心,只可惜对男人了解得太少,也根本不理解这世上还有一种男人,就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大哥,这是我亲手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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