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们惊叹的o型号眼睛注视下,毛仲在野狗扑来的地方找到了两具被啃吃成破烂的人体,腹部豁然,里面内脏已经被掏空,大腿上的肉也消逝了一半。
周围的士兵看见,无不咳嗽,呕吐。
原来,野狗们拼死而战,只为保住自己的美餐。
“快找找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在毛仲的指挥下,士兵们在树林里寻找着曾经激烈的战场,在四十几名尸体中,找到了六个活的,连拖带背,整回了道路上。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歇息一会儿,将所有的尸体入土为安,将所有的伤兵都转运到军营里。吃了鱼汤米团红薯疙瘩煮的晚饭,他又帮助给伤兵上刀创药,绑扎布条。然后,自己也被两名军医包围住,小心翼翼地伺候,陈继盛老将军还专门骑马来看望了毛仲,于是,在一个暖和和的军营里,疲惫不堪的他酣然入睡,了无梦痕。
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八九点钟光景,有专人送了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又去看了那些伤兵。
“大哥,谢谢你啦!”一个粗犷的嗓门突然大声喊,随即,一根缠得比藤条还紧的手臂勒住了毛仲的腿,是床上休养的伤兵。
毛仲发现,这手臂纠缠得极为猛烈,显然动机不纯,于是,他笑笑,用手指一拨,若无其事地点着关键:“吃粮当兵的兄弟,谢字就见外了!”
那手臂一软,滑落过去,伤兵却豁地坐起来:“大哥好厉害的指劲儿!”
“呀,原来是毛大哥!毛大哥,你好厉害啊!”
“毛大哥,听说你昨天空手打晕五只野狗?神了啊!”
“毛大哥,昨天,是你把我们从野狗嘴里救下的,大哥,你是我们的恩人呐。”
“毛大哥,听说是你跳上马,逮了毛承禄总兵?真的假的?”
屋子里的伤兵们都醒过来,热情洋溢地瞻仰着毛仲的风采,崇拜地询问,尤其是那个偷袭毛仲的伤兵:“原来是你打败了毛总兵?我的天,服了!真服了!我秦铁汉从今天起,真的服了!”
看样子,毛仲清醒地抢救伤兵,以及生擒叛将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军营。
一名国字脸的年轻骑兵牵扯着缰绳走过来,双手一拱,带来一股战马身上特有的浓郁气息:“毛大哥。兄弟右营队的王海生,二十一岁,善使长枪,绰号‘一根筋’,从今天起,咱就是您的贴身马弁了,敬请大哥随意差遣!”
还没有说话,又有一名瘦脸,眼睛贼亮的士兵过来,将头上毡帽取了,哗啦哗啦地扇着,一面扯了衣服的领子:“哦,还有我,毛大哥,右营队步军把总牛雷,号称‘小雷公’,及麾下刀斧兵六名,火枪手五名,弓弩手四名,俱听您节制啦!以后毛大哥多多关照!”
毛仲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都归我管?谁说的?”
王海生一乐:“自然是右营队的大统领,游击将军陈为国大人说的啦!难道毛大哥还不知道吗?”
毛仲确实不知道,不过,这好事情谁不乐意?当下笑笑:“知道了,委屈诸位,以后我们都是自家兄弟,要相互照顾。”
“呀,毛大哥升官儿?”
“是啊,毛大哥一定是当官儿啦,肯定是把总!”
“你扯啥?人家牛雷就是把总,还要听他大哥管呢,毛大哥最少也是千总!”
乱纷纷地议论,让毛仲很难保持低调的从容淡定,只好点了牛雷出来:“走,咱们到外头溜溜腿儿,”
“走,大哥,您骑马!”
“咱还是走路吧。”
于是,一路上,谦虚谨慎的,毛仲就展开了笑脸攻势,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并且首先把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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