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膀:“醒了?很好!”
“多谢老将军挂念!”
大船上,坐着一堆将官,陈继盛一一给毛仲介绍了,什么游击,守备一类的,自然,其中也有毛仲认识的人在,比如丑陋的黄参军。各位将官见了毛仲,树立大拇指。
“毛仲在昨天夜里,英勇善战,杀敌多人,夺取叛军战舰,才使我等可以脱离危险,真是难得的勇士,难得!”陈继盛感慨万千:“现在,本将就宣布,提拔毛仲为左营队的领队守备,八品记名。”
“好,好!”船舱里,众人一片欢呼。
毛仲对那些游击,守备之类的并没有特别在意,不过是些中下级军官而已,只有苏烈文被介绍到时,毛仲才着意注意了下,他也是守备军衔,他的哥哥苏方升则是记名游击将军。也是飞豹军从皮岛赶来的第二波舰队的主将。
陈继盛西来海洋岛,带了两拨人马,一拨进岛,一拨在海上游动,以为随时增援或者退路,看来,这老将还不糊涂。
说了一会儿话,众人的情绪很快就颓废下来。
“老将,依我之见,我们的战舰虽然不多,完全可以向岛屿逼近,以我军优势的炮火,轰击敌人,将之击溃,”是黄参军的声音。
苏方升则不同意:“老将,我看不妥当,虽然我军目前还有大船十八艘,可是,根据侦察,叛军的舰船,不下四十艘,士兵近三千人,在北面和西面都发现了叛军,甚至还有金国鞑子的巡海军,由此看来,毛承禄的叛乱,勾结了金国鞑子,蓄谋已久,我军在此地,不宜久留,最好还是转向皮岛,或者旅顺,与其他各军汇合,再做打算。”
又一老将道:“敌强我弱,固然不可战斗,但是,我们总不能置失陷官兵的性命于不顾,转身就逃吧?”
正在这时,冰梅跑了进来,让几个护卫的士兵非常为难:“小姐,小姐?”
冰梅上前,带着哭腔:“姨父,你总不能不救香雪姐姐吧?”
一提香雪,顿时,船舱里一片寂静。将官们都低下了头。
陈继盛迟疑了良久,“冰梅,你下去吧,”
“姨父?”
“我正在想办法!”
“好!”
望着冰梅的背影,陈继盛流下了眼泪:“诸位,先到各自的战舰上去吧!等候本将的军令!”
众人叹息着散了,毛仲也出来,想来想去,还是回到自己那艘船上清静。还没走出,就碰见了冰梅,这姑娘两只眼睛哭得象熟透了的桃子。
“怎么了?”见周围没人,毛仲悄悄问:“老妹子,是不是咬人使坏了牙帮子?”
冰梅放下正抹着的胳膊,狠狠地飞起来巴掌。到了毛仲的脸边儿,却没有打下去。忽然惊喜:“毛仲哥哥,要不,你去救她?”
“救谁?”
“香雪姐姐啊。”
“怎么救?”毛仲的头大了,老实说,昨天夜里,一场混战,将他也惊得不轻,特种兵不是超人,而是稍微强些的普通人,心理承受的压力也是有限的,现在,他需要调整。对于海洋岛上的敌军情况,他实在没底儿。
“你想办法啊。”梨花带雨的姑娘让毛仲心里一阵滚烫。“我看,咱飞豹军也只有你能够救姐姐了。”
“不,”毛仲心里有些酸:“我看,那个苏烈文守备和他的哥哥就很厉害,他们带兵攻打岛上叛军,一定能成功。”
“毛仲哥哥,你怎么这样坏?我不理你了!”
“啊?”
正说着,有人咳嗽,一看,是陈继勋,这老哥儿右手揪着杂白的胡须,一副漠然置之的深沉状。好象在思考问题,又好象在观察前面的景色。
毛仲急忙拱手:“将军!”
陈继勋往边上看了看,见冰梅赶紧逃走了,就笑了:“毛仲,你闲话呀?”
毛仲说:“将军的意思?”
陈继勋道:“叛军势力庞大,我军不是对手,只能撤退,可是,你不能啊。”
毛仲奇怪:“我怎么不能?”
陈继勋道:“你怎么能?你的家眷在岛上,你不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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