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将军,只当我已经死了!”王海生咬紧牙关,架着滑翔伞,“能不能给我喝点儿酒?”
“可以!来人,拿酒来!”毛仲一声令下,早已经有人递过来。王海生沉思默想一会儿,猛地抱住酒坛子灌溉一通,将酒坛摔碎,架着滑翔伞冲了出去。
呼!一阵凉风。王海生和他的滑翔伞就消失在崖下。
在人们惊恐不安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的滑翔伞,于是,人们兴奋地呼喊起来:“呀,王海生,王海生!好样的!”
那些特种兵一面看着,一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王海生那个烂渣子也能飞?我们也能!”于是,一架架滑翔伞冲下了崖,然后拉起来。
官兵们,还有岛屿上的渔民,统算起来约有三四千人,一起围观,欢呼,岛上成了欢乐的海洋。
毛仲没有刻意的保守秘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很快就成为战场上最普通的工具。而没有整体性特战意识的部队,即使装备了这些滑翔伞,也没有多达的用处。再说,明军目前的敌人虽然很多,其重心瞄准的,却是女真叛乱势力,女真军侧重陆军,骑兵,对火器都不太重视,何况这些奇形怪状的滑翔伞?
“好啊,好!”
“快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呀,他飞得好高呀!”
“呀,人家还会升起来呢!”
毛仲临场监督,指导,不断给士兵们讲述控制滑翔伞的技巧,特别是让先行者讲述体会和经验,其中的核心是,怎样做才能使滑翔伞冲锋利用风力,并且,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使滑翔伞不仅最大限度地保持平衡,还能一定程度上升得更多。
“好!”
毛仲在一片欢呼声中,再次示范表演,甚至将滑翔伞的飞行,保持了绕岛两周的罕见里程。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真的飞起来了!”陈继盛亲眼所见,激动得语无伦次。“嘉奖!嘉奖!一定要重重嘉奖,要美女有美女,要金银有金银!”
黄参军也倒吸着凉气:“毛仲真不简单,不简单,胆子真大!”
陈继勋竖立大拇指,“要是咱飞豹军都有毛仲的本领,则东江镇的叛军何愁不灭?”
苏泰有些酸溜溜地对他的侄儿苏烈文说:“看看人家,什么方法都能折腾起来。将来,咱飞豹军的天下,都要归于毛仲了!”
苏烈文被他叔叔刺激,愤然而起,也要控制滑翔伞飞行,在毛仲给他指导的时候,他轻蔑地拒绝了,自以为已经看得差不多,完全可以胜任,却不料才得飞下悬崖绝壁,还没有滑行几百米,就歪歪斜斜地扭曲到了海滩上,飞溅得一身都是泥浆。
除了特种兵外,还有几十名官兵,都自告奋勇地尝试滑翔伞,毛仲没有拒绝。
在过程中,有两名特种兵因为控制技巧的生涩和失误,导致滑翔伞掉到了悬崖绝壁下,一人当场摔伤,一人则侥幸地向前滑翔一段,掉到了海里。
毛仲吩咐紧急拯救了事故士兵,下令继续训练。
他也不担心消息泄露,在这岛屿上,孤零零的,没有任何现代通讯设备,就是只鸟儿,也难呢。
夜间,毛仲向陈继盛仔细地询问长山岛叛军的情况,地形,人员,指挥官的特点,军营的位置,舰队的位置,数量,作战的特点等等,毕竟,陈继盛和长山岛的主将刘兴祚有过多年交往。对长山岛的情况,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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