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不得已,一伸手,抓住了那把荆棘,同时,以另一手臂将刀插在地面,狠狠地牵扯住,决不罢休。
战马,竟然被他暂时控制了。连跳了几次不成,只得长嘘一声,慢慢地安静下来,不过,腾起的后蹄,则让毛仲的肩膀处,再一次遭受重创。他疼得几乎昏迷过去。
“不能昏,不能。一昏就完了!”毛仲强烈地咬紧了牙关,继续把持着荆棘和短刀,荆棘较粗,这才有借力,但是,那环生的刺儿,也深深地扎进了毛仲的手掌心。
“呵,不错!我暂且饶你一命!”多尔衮说着,已经纵马赶到了跟前,冷嘲热讽道:“你虽然草包,力气倒也不小,来,你向本贝勒连叫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毛仲大怒,可是,现在局势不同,他从倒影里看多尔衮,直觉得其骄傲牛叉,不可一世,遂笑道:“可以。”
多尔衮放声大笑,抬头之际,已经松懈了警惕。
毛仲以左手揪住荆棘,右手取出怀间的匕首,顺手一甩,趁着战马还没有狂暴的时机,一腾身,再次向马背上跳跃。
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一回到马背上,毛仲就觉得左面那只脚,疼得要命,显然,已经扭伤得不轻,一坐稳,他就将着单刀,向着多尔衮冲去。
过程中,他已经发现,多尔衮中招了!
如果是单刀的话,估计以多尔衮的经验,是可以避免的,所以,毛仲就以匕首来偷袭。偷袭的目标也不是多尔衮,而是他的战马,因为刚才毛仲在低处,自然可以瞄见那马的肚子,再包装的严实的战马,肚皮里也是空虚的。结果,匕首射入,让那战马痛得浑身剧震,前蹄仰天而起,几乎将多尔衮颠簸下来。
毛仲无力再战,不能突击斩获敌人,只能大口地喘息。
多尔衮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战马,将那匕首甩脱了,因为疼痛和流血,战马很不安分,搞得多尔衮有些被动不安,不过,他双眉一皱,将长枪一抖,再次冲着毛仲刺来。
毛仲心里,确实没有破解敌人软杆白蜡条枪的成算,干脆一转身,拨马而退。现在,他知道了敌人骑兵的厉害,他这个现代特种兵,在很多场合并不是无敌的。那种变化莫测的枪影,真是无比的威胁。
毛仲在前面逃,多尔衮在后面追,毛仲跑得慢,多尔衮追得快,谁都能够看出,毛仲似乎有阴谋诡计,而多尔衮却浑然不怕。果然,毛仲转身就是一刀,居然被多尔衮避开。接着,毛仲的肩膀铁甲上,被敌人的长枪,敲打出数声爆响,力量之强,要不是毛仲在前奔驰,恐怕仍将不免栽倒。
毛仲又惊又怒,看起来,这个多尔衮,绝对不是平常人等,天才少年啊,脖子间忽然一凉,毛仲猛然明白,多尔衮已经赶上,赶紧一矮身体,狠夹马腿,使马一纵,脱离了险境。
不料,背后传来了多尔衮的口哨声,于是,在毛仲的狂暴踢刺中,战马依然渐渐放慢了速度。砰!那种冰凉的感觉,再次在他的脖颈间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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