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稳稳地站立着,双臂交叉,喘息一口气,“还打不打了?”
“我的爷爷!”一个家伙转身就跑,另一个却双膝一软,噗嗵,跪到了地上:“老天爷,饶命啊!”
逃出门外的家伙,刚扑到院墙跟儿,双臂死死地攀住了墙壁,双腿正准备用力的时候,忽然一股大力从后面传来,使他脱离了地面,也脱离了墙壁,他的手指狠狠地抠着墙壁,以至于将墙壁的泥土都抠落了许多,还是没有逃脱被抓的命运。
毛仲提着这家伙的衣服领子,将之甩到了屋子里,摔得直接昏迷过去了。
屋子里的那个唯一清醒的歹徒,吓得双臂赶紧护住胸膛,双手护住脸,“饶命啊,饶命啊!”
毛仲回到了屋子里,没有再管歹徒,先到床边看了看香雪,只见她的眼睛大大地盯着自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当毛仲的手在她的青丝上游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泛滥着湿润的光芒。“没事儿了,小乖乖!”
佳茹还在昏睡着,对今天夜里发生的一起事情都浑然不觉。
毛仲在香雪的身上摆弄了几下,没有效果,只得转回来。只见唯一清醒的歹徒,正从指头缝隙里偷看自己。
“喂,怎么破解迷魂香?”毛仲问。
“我不敢了,不敢了。”歹徒吓得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我问你呢。”
“哦,知道,知道,凉水,凉水!”歹徒急忙比划着讲解。
用些凉水,毛仲涂抹在香雪的脸上,随即,她的神智就清醒了许多,不到一分钟,就能够活动大半身体,开始说话。当毛仲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再抹些凉水以后,她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
不久,依法炮制,佳茹也清醒了。
稍稍活动了会儿,香雪起来,从地上收拾了一把刀,凶神恶煞地报仇雪恨,她的刀在每一个歹徒的身体上乱捅,一直捅到没有一点儿完整为止。嘴里还义愤填膺地喊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佳茹则很迷惘:“毛仲哥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香雪姐姐,别,别,呀,你怎么,毛仲哥哥,你快拦截住雪儿姐姐呀!快!”她被满屋子的血人吓得不敢下床,只能将被子围了身体,时而观看,时而将脸埋在被子中。
“说吧,你们一伙人有多少,都是干什么的?今天偷袭我们,打什么主意?”毛仲拦截了香雪,否则,她的刀肯定要将那剩下的家伙直接剁了。
“爷爷,我说,我说!”歹徒鼻涕一把泪一把,将脑袋磕得砰砰响。
这一伙盗贼,就八个,头目是老二,山东地面,因为宋朝武松兄弟的故事,以老二哥为尊,头目称二哥。他们是一伙地痞无赖,长期混迹在这一带祸害百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为手上功夫不怎么好,主要使用迷魂香作案。而且,最喜欢的是迷昏了人家以后,连人带货全部弄走,男人捉去当苦力,女人漂亮的就留在他们的窝里玩弄,等玩腻了,再卖到附近城市里的青楼里赚钱儿。当然,在供诉中,歹徒避重就轻,主要讲述了如何捕捉妇女赚钱儿的事情。
“这么说,你们就是一群采花贼了?”毛仲问。
“是是是,我们就是发点儿小财,做点儿小活儿,爷爷,我们都是良民啊!”歹徒的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乱转。
“你说得太轻松了,良民?好了,香雪,你去修理修理这个良民!不要让他太快死了。”毛仲根本不相信这伙人只有八个。
香雪作势就要上前时,按家伙吓得连连磕头,乱喊了一阵饶命以后,才老实了。
他的话真假难以确信,毛仲也没有认真,最后,用绳子将其捆绑了。扔出屋子的外面,不过,这房间浓郁的血腥气,还怎么住?三人整理了衣服,带了银子出来,只听外面,已经有村民在呼喊:“怎么了?怎么了?”
不多会儿,村民们都来了,毛仲三人又都是军官打扮,开了院门给他们看,村长一看见地上翻滚的破烂西红柿就摔了一跌,原来,其中一个是他的本家侄儿。看看歹徒们的黑衣短打扮,耳朵边插着一支纸花,村民们惊呼:“一枝花,他们是一枝花的人!”
“一枝花是谁?”香雪问。
“是左突山的响马头儿。”一个老头子战战兢兢地说。
村长起来,查看了屋子,又听了毛仲讲述,感慨万千:“这一伙毛贼,横行县里,没人能剿得了,世道大乱,官府只管百姓,也不管匪徒,百姓们苦啊,小老儿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村中,居然也有这等坏东西。”
毛仲等换了屋子居住,村人对其极为友好,赶紧做了许多饭菜,剁了两只老母鸡,宰了一头小猪,煮了满满一大锅以为酬劳。毛仲和几个村民吃喝一顿,极为高兴。
第二天一早,毛仲骑上了马要走,吩咐将捆绑的歹徒送县里治罪,不想,却给乡亲们包围:“军爷,你们不能走!你们一走,我们就遭殃了!”
“怎么了?”
“军爷,您老人家杀的是一枝花的人,您老前脚一走,他必然带人前来报复,恐怕着小小的霍家庄,转眼之间,就将被其灭得干干净净。一人不剩下了。”
“官军呢?”
“都叫靼子打跑了。”
“那好,我们就帮助你们,将这股响马给灭了。”
“好!”村长,村民们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军爷的大军在哪里?”
“哪里有大军?”毛仲一愣:“就我们三人。”
“呀,就三人?那怎么行?”村民们担忧起来:“一枝花的兵马,多时能有一两千人呢。附近三五个县里,都有她的羽翼,听说,她的亲信手下,有一百零八人,一个个武艺高强,十八般技能,件件精通,上马骑射,下水潜游,飞檐走壁,简直是神人!”
“他有多大年纪?”
“听说今年三十二三岁,长得可漂亮了!”就连村长那样的年龄,都有些神往地巴砸着没牙的老嘴儿,流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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